芳姐抿嘴,难得看到沉稳的三郎有这样慌手慌脚的时候:“好了,都是一家人长辈们怎么会怪夫君呢,夫君不必如此自责,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碰上天灾**的,哪能怪在夫君头上,长辈们同爹爹都是明理的人,定然不会因此怪罪夫君的。三郎才来这里,还没有好生的歇歇呢。”
华三郎听到自家姐姐说这话。那是真的一点都不认同,华府的长辈是真的通情达理,但是自家二叔那是真的不太原谅这位姐夫,是真的怪罪上了。亏得自家姐姐说的这么坦诚。
想起自家二伯说过,若是哪池二有一点态度嚣张,就带着这位四姐姐同五郎立刻回京城。这可真是有点难办呢。华三郎突然就有个认识,二伯不是让自己过来当恶人的吧。
池二郎心说夫人给我面子,自家岳父可谓见的给这个面子,明明就是过来让小舅子下他的面子的:“夫人说的是。就是愧对于夫人,也要他日去岳父大人跟前认错,可不是有点为难三郎吗。”
池邵德那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华三郎对池二郎的好感噌噌的往上长,这样的姐夫真的不错,知道心疼人,还没有那些文人的酸腐之气,更加没有武人的暴躁。
自家二伯在哪给四姐姐找到的这么一个佳婿呀,华三郎甚至在决定往后他有了女儿,找女婿就按照这个标准找,至少态度上绝对要同这个四姐夫看齐。
至于带四姐姐回京城什么的,华三郎决定,就当他从来没有听懂二伯的意思好了。
池二郎心说维护好小舅子那是非常有必要的,省的将来回了京城,在岳父面前四面楚歌。要知道甭管什么时候,只要回了京城,想来岳父大人定然会同他算账的。想跑都跑不掉。
华三郎:“四姐姐说的是,三郎也信得过四姐夫,定然能护住姐姐同外甥的。三郎鲁莽,四姐姐同四姐夫莫要怪罪才好。”
说话间端着的脸色,已经放下来了,明明是个清朗郎君吗,干嘛非得板着一张俊脸。
芳姐实在忍不住,凑上去在三郎的脸上捏了一下。
三郎瞬间脸色爆红,不是羞的,是恼的:“四姐姐,我不是小五郎。”
芳姐:“好了,谁让五郎在睡觉呢,我不就是手痒吗,谁让你进门就板着个脸的,早就笑笑,我就不捏了。”
三郎气的呲牙,跟谁说理去呀。
自家四姐夫怎么忍受的了吗,亏自家二伯还百般要把四姐姐留在京城呢,难怪自家祖父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自己,你二伯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太为难你家姐夫。祖父果然高见。
池邵德抿嘴,脸上的笑容始终那么恰到好处,不过能看到小舅子也是真的高兴,现在想到御史大人,池二郎心说,回头定然吩咐管事,把招待御史大人的规格在提高几个档次,带着三岁的孩子过来,亏得岳父舍得呀。
也不想想人家御史大人给你当保姆用,该当怎么一个心情呢。
难怪对自己的态度看上去那么的矛盾纠结。热情中带着无奈,纠结中带着叹息。怪不容易的。
还说他们侯府都是武将怎么就跟这些清贵的御史搭上边了呢,忘了自家岳母出身御史上大夫府了。
三郎正在叙说京城里面的人事,就听到一连串的踢踢踏踏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串的丫头婆子在喊:“郎君慢一些,小心摔了。”
芳姐抱着自己六个多月的大肚子,紧走两部到了门口,笨拙的蹲下身子,准备把自家小弟弟给捞起来然后弄个姐弟相亲拥抱的场面,想想都那么美好。
五郎睡觉的时候,她就偷着稀罕好几口了,终于醒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认识不认识自己了。
池二郎同华三郎看着芳姐的动作,两人一同冒汗。
三郎想到自家小弟那胖胖的身子,若是扑过来,估计就是一尸两命了:“四姐姐小心,五郎手脚颇重。”
脑门急的冒汗。
池二郎动作迅速,直接迈过芳姐迈步出门,在门外就把疾跑过来的小胖子给捞进怀里了,顺手垫垫:‘真重,五郎长胖了,也长大了,姐夫险些没认出来。’
池二郎还把小舅子给举起来认真打量一番,果然长大了些呢。
五郎三岁,穿的虽然单薄,可依然那么圆润,可见华二老爷把儿子养的好,脑袋上顶了一个桃子的发型,剩下的地方都是光光的,刚睡醒的脸蛋红润润的,一双大眼漆黑漆黑的,看着透亮清澈,紧抿的嘴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认真的好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是我姐夫。亲的”
就后面那两字,把池二郎弄得胸口都是酥的,这可是自己从小抱大的亲小舅子呢,当初自己能去岳父家,小舅子可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呢:“恩,对我就是你亲姐夫,在没有比我更亲的了。”
说完把手笔放下,让小舅子的胖脸蛋同他的挨在一起,贴贴。这孩子他是真的喜欢。
五郎远离爹娘,跟着不太熟悉的三哥走了一个多月,心里委屈的很,心里就盼着看到亲人呢,虽然这个亲人,原来只看过画像。依然让五郎眼圈红红的。搂着脖子就不想撒开。太有安全感了。
池二郎看着自家小舅子要要哭不哭的样子:“祖宗,千万要矜持住,咱们可是汉子,不能掉眼泪的,你姐会心疼的。”
三郎在后面一脸的黑线,难怪还是怀抱里看过的人,五郎到现在还能认识,原来这位四姐夫把五郎一直当祖宗供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