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慈却非是一般女子所能比拟的。
她灵敏的侧身一闪,便将那放置茶具的木几拎起当做武器,狠狠砸向那李大人的脑袋!
哐啷!
木屑四溅,
那正处在半空中的李大人猛然受这一击,顿时摔落在地,脑袋上亦多了一大片血迹。
哀嚎过后,他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差点就要爬不起来。
钟慈再次拎起一张椅子,本想继续朝那李大人的脑袋上来一下,直接将这狗官打死,又忽地想起何易还在外面,也不知正被那孙医师如何“治疗”,心中焦急,便走过去,一手提起那李大人的后衣领,直接将其扔在铁栅栏前,厉声道:“快些将门打开!不然要你狗命!”
“你、你居然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主记史李艾的佐馆!你敢伤我?”李大人伸手摸了一把后脑勺,入手一片艳红的血迹,却是将他吓的不轻。
不应该啊......怎会、怎会如此?
这几日被他骗入后堂的女子,要么就喝下了他的**茶,要么就迫于他的身份,屈辱而从,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明明就是区区一个流民,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还敢大言不惭!你开是不开!”钟慈紧咬银牙,心中怒焰腾腾。她本就性烈如火,听那李大人至此还在威胁自己,便直接抓起对方的头发,朝着一根铁柱子上狠狠撞了过去!
一声闷响,那李大人的额头之上再次多出一片血红。鲜艳的血水顺着他额上的上
口淌下,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猩红的印记,看起来十分的悚然。
“开门!”
钟慈却不管那么多,见那李大人没有动静,又是狠狠一记重击。
“快打开!”
“......”
几下过后,那李大人只觉头痛欲裂,几欲晕死过去,颤抖的求饶道:“别、别打、了,我开,我开......”
他真是怕了这个母老虎一般的女人,巍巍颤颤的将手伸向衣服里,将一个串有钥匙的铜环取了出来。
见状,钟慈一声爆喝,却是再次拎起了那李大人的脑袋,却比之前更加的用力,更加迅猛的,朝着铁柱子上狠狠怼了过去!
一抹血花飞溅,只见那那李大人双眼一瞪,两腿一蹬,顿时如同失了魂一般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呸!狗官!一会再来收拾你!”
钟慈恶狠狠的往那李大人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自行从对方手里取过钥匙,快速去开那扇铁门。
之前在后堂的院子里,她明显注意到了李大人与孙医师使着什么眼色,若二人皆是心怀不轨,那么何易那边,恐怕也要出事......
得快一点过去!
那铜环上,钥匙的数量不少,足有十数把之多。
钟慈一把一把的往那钥匙孔里试着,却是没有发现,之前倒在地上的李大人,此时又忽地站了起来。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钟慈的背影,那眼神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 ......
咔!
何易一把将那孙医师的手腕抓住,双目圆睁,死死盯着。
这幅样子,直接将孙医师吓的一个趔趄,手上不稳,差点将那碗绿色的汤药弄翻。
他惊恐的挣脱开何易的手,飞快向后倒退数步。
待回过神来,见何易仍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无比虚弱的躺在原地,这才松了口气,且算放心。
原来只是醒了而已......
“你、是谁?这里......是哪儿?咳咳......”何易轻咳了几声,只觉喉咙发痒,干涸难当,头脑也是昏昏沉沉。
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但眼前的事物却是异常的模糊,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几分。
李医师长舒了一口气,略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又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走过去说道:“这里是斛阳城的医馆,我是这里的大夫,方才是一个姑娘将你送过来的。”
医馆......
大夫......
已经回斛阳了吗?
难道钟慈并没有将我带上练气宗?
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何易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
不行,得赶快找到钟家的人,这趟练气宗,无论如何也要去得。
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若是错了过去,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念及此处,何易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便要起身下床。
那孙医师见状,连忙将何易拦下,道:“你身上有伤,而且十分的严重,必须要好好休息才是来,先趁热把这碗药喝了吧。”
一边说着,他重新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