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无语,赵德高通知道:“娘娘,鲁阳郡公出场了。”
陈纤巧飞快的举起观剧镜,虽然镜头倍率不高,视线中还比较模糊,但总算能看清楚郑安渻背上“丁乙”的白字。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球场中穿梭,陈纤巧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该死,那个穿蓝衣的竟然敢向皇子挥棒,等一下一定要严加惩治。”赵德高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陈纤巧在那里咋呼着,忽然间场内一阵海啸般狂呼,却是某一队进球了。“赵德高。”陈纤巧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向场内抛纸片。”
赵德高还没有回答,童春娘抢先回答道:“这是押输的人在泄愤呢。”
“输?”陈纤巧不解的问道。“这马球不是还在进行着吗,怎么就分了输赢。”
童春娘眉飞色舞的解释道:“这输赢有很多种,刚刚他们赌的就是哪一队先进球。”
陈纤巧却皱起了眉头:“赌博害人,如此癫狂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娘娘说的是。”赵德高应和道。“所以圣上才限定每次每人只能在同一项买十注,每注最多也就是十文。”赵德高又说了一半,事实上不是没有大额甚至巨额的赌单,但是投入的赌金越多,球场的抽水也就越高,交给官府的赌税也就越多,因此有意无意间限制了平民百姓参与豪赌。“也算是小赌怡情吧。”
“皇后娘娘快看,”一直没有出声的宸妃方玉娘突然惊呼道。“好像是笙官进球了。”
陈纤巧急急举起观剧镜,然而没有看见儿子进球的一幕,却发现他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顿时惊得跟什么一样:“怎么回事,快,快派人去问问,笙官他是怎么了。”
“谁都不准去问!”一个男声突兀的在众人背后响了起来,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众人纷纷起身冲着声音的方向施礼。“不必拘束。”露出身形的郑克臧冲着一众妻妾如此说道,随后又冲着陈纤巧摆摆了手。“笙官不过是被撞倒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若是纤巧你派人去探问,反而会引人注意,暴露了笙官的身份,就与朕的初衷不符了。”
郑克臧也是蒙不知趣的陈纤巧,事实上,包厢里的豪门闺秀派人问候场上健儿并不是很突兀的事情,但陈纤巧不知道,因此发脾气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笙官难道不是你儿子嘛,看着他负伤了也不去关心。”
郑克臧走到陈纤巧面前,拖着她坐下,随即亲自端起观剧镜放在陈纤巧眼前:“皇后仔细看了,现在笙官是不是活蹦乱跳的。”
陈纤巧夹手从郑克臧手中夺过观剧镜,仔细的寻找了一番,果然发现笙官重新回到了马上,不过还没等她放下观剧镜,就看见场面一个停顿,之后笙官和他的马被换了下去:“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伤得很重”
冲着关心则乱的陈纤巧摇了摇头的郑克臧解说道:“这不过是正常的换人,没有谁可能打满全场的,人马都要喘口气的。”
陈纤巧将信将疑,但郑克臧又不似说谎,她也只好按耐下来等待着郑安渻的再次出场。只是等到这一段比赛都结束了,郑安渻也没出现,重新焦急起来的她正准备再开口,却被郑克臧偷偷抓住了手,不想在后宫姊妹面前失仪的她也只好沉下心等着下一段比赛的开始。
可是等来的却是今天第二场赛马,赛马之后又是一场马术表演。伏低越高的马术之后,又是一场赛马,等到大半天都过去了,马球手们才重新上场。
“你看看,那不是笙官嘛。”郑克臧指着红队中的某个人影说道,陈纤巧随后努力用观剧镜捕捉着形象,最后确认了背上的号码这次释然一笑。“不过,他们这是在捣什么鬼。”
陈纤巧放心了,郑克臧却皱眉了,只见排成紧密队形的五名红队骑手,并驾齐驱,但凡零散前来截击的蓝队成员全部他们一起赶到了边上。
“这个队形怎么这么熟悉?”郑克臧冥思苦想着,耳边传来海啸般的欢呼声。“这不是法国骑兵在国庆阅兵式上的队列吗,法国骑兵,拿破仑,马木留克骑兵。”郑克臧一下子站了起来。“摆驾回宫,另外速招禁卫军骑兵统领霍允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