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打开信件,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记忆当中猛然想起了一个天天跟在他身后叫大哥哥的妹子,但是后来这个妹子就渐渐变得模糊……
朱标做皇帝这么长时间,早已变得像铁石一般的心肠也有些酸楚,他好像许久都没有和自己的妹妹们说过话了,老爷子每次过年都是和诸位藩王在一起吃年夜饭,但是所有的公主好像都没有来过!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这句话被老爷子挂在嘴边上,但是每一次说的时候,朱标都能感觉到自家老爹语气当中的酸楚。
这些年自己只在乎自己的雄图霸业,只是惦记着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军队,自己的铁甲舰,只是在乎着诸位藩王,因为他们的手里都有兵有地盘,无论是他这个当皇帝的还是他这个当大哥的,都应该在乎一些。
但是朱家那些嫁出去的女子呢?好像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理会过……
“唉……”
朱标长叹一声,拿着信件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徐妙云敏锐的发现了朱标的不对劲,示意了妹妹一眼,徐妙锦则是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
“姐夫……”
“怎么了嘛~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看你又不开心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要不然你惩罚我吧……”
徐妙锦语气之中尽显娇憨,朱标都被她逗乐了。
周围的食客一听这话则是浑身上下打哆嗦,偷偷摸摸的想往这边看一眼,但是发现自己的身边早已站着一群彪形大汉,这些人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m.
所有人抓紧低头,倒不是怂,主要因为看了别人的女人被臭揍一顿,这事说出去难看……
心里没有什么文绉绉的语言,只是一些平日里的家常话,最后的时候才提及。临安公主的夫君李祺落水得了重疾,临安公主想带着她的夫君来应天城看病,但却没有提及拜见朱元璋和马皇后的事情……
朱标的眉毛渐渐的皱了起来,李祺算不上是什么人才,他就有一个本事!那就是治水患,无论是治灾还是疏通河道,他都有那么几把刷子,你要说是一个治理水患的人不会水,那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为什么他会落水之后重病呢?这种事情难道又是奸人作祟,而且这书信的字里行间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朱标拍了拍旁边徐妙锦的小脑袋,把信件又重新装到了信封里,对旁边的郑和压低了声音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把这封信送到宁寿宫!”
“同时命令东西二厂,好好查一查江浦究竟怎么了!”
郑和躬身退下,朱标的面色恢复如常,而这个时候店家的饭食也上来了,一个好大的铁锅,里面还炖着一只大雁,放了土豆,放了粉条,锅边上还放着黄灿灿的贴饼子。
这种吃法是北方特有的,哪怕是在宫中朱标也喜欢这么吃。
“夫君,您快尝尝……”
“这大雁的肉可香了呢~”
徐妙云夹起一块大雁的腿放在了朱标的碗里,徐妙锦则是不管不顾的夹了一块肉就往嘴里塞,巴掌大的脸蛋吃的全是油渍。
朱标看着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没事的,这还能有毒是咋的……”
徐妙锦摇了摇头,吐出骨头含含糊糊的开口说道,“那也不能马虎啊……”
朱标摇摇头没说话,任由徐妙云把肉吹凉之后,这才拿起大雁的腿儿啃的香甜,徐妙云一看自家男人高兴了也是露出了笑容,笑眯眯的在旁边一边吃一边说一些两大工业城的趣事。
朱标看信的时候并没有背着徐妙云,所以徐妙云知道自家男人为什么心里不痛快,看着朱标露出笑容以后,这才眉眼含笑的开口说道。
“夫君,小姑子家这么多年就过得挺好,家中人忽然生了病,自然是要到应天来看一看,兴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朱标吞下一块肉,拿起旁边的米酒一饮而尽,“这是肯定要好好查一查的,太过蹊跷,信已经给爹送过去了,看看他老人家会怎么做,当时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