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这几天屁股上的伤好了不少,基本上只剩下了一些暗红色的痕迹,上面那厚重的血痂也都脱落殆尽,小家伙的伤势好了,心思也开始变得有些活了。
所以从宁寿宫搬回了东宫,回到东宫之后没人看管了,也没有自家爷爷天天看着他的课业了,所以颇有几分脱离苦海的意思。
虽然每天还要定时定点的去宁寿宫,虽然每天还要定时定点的去皇爷爷身旁打拳练刀,但是总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小家伙今天在宁寿宫完成课业以后,回到东宫总是有些心里毛毛的,所以就一拍大腿,打算去启宁宫看看自己的小丫头。
这个念头一起,朱雄英整颗心都是痒的,虽然那小丫头现在不允许出门,但是奶奶也没说自己不行去看她呀……
朱雄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还是沉声开口说道,“来人,去启宁宫,走着去……不用带太多人,你们两个跟孤去就行……”
朱松英身旁的太监总管,梅友鸾也不敢违背太子爷的命令,只能躬身应是。
太子爷所说的两个人自然就是有他一个,另外一个就是太子爷身旁新晋的红人,用口舌给太子爷上药的那位孙姑娘,太子爷赐名孙善祥。
朱雄英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出了东宫,只带了一个太监一个宫女,这步履匆匆之间,还真有那么几分他爹年轻时的模样。
想当年朱标在宫中,也不喜欢坐轿,而喜欢自己慢慢溜达,但是到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在宫中很少看到陛下的身影……
再说这启宁宫之中。
这几天沐家丫头接到了自家老爹的信,这信件之中的词语严厉至极,小丫头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父亲用如此严厉的词语来呵斥自己!
她吓坏了,但是这惶恐的同时,还伴随着几分不甘心,她父亲让他别争了,她父亲让她谨言慎行,这种词语就好像是一柄柄钢刀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清白之躯扑在了太子爷的身上,她一辈子的赌注都压在了太子爷的身上。
现在回去,回到云南去,好一点的结果就是孤独终老,不好一点的结果就是郁郁而终,这种事情沐瑶心中有数,幽深似海的府邸之中里长起来的丫头,可以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蠢感,但绝不会对大家族的残酷没有概念!
正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贴身的丫头忽然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轻车简从只带了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
沐瑶微微一愣,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狂喜,她现在太需要朱雄英了,也可以说朱雄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事到如今他才清楚,老爹不支持自己了,对于她自己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偌大的沐家,多么强大的后盾!有的时候可能没当回事儿,但是没有的时候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重要了。
“快!快快更衣!”
沐瑶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尖锐,旁边的丫鬟也是手忙脚乱,但是好在大家族的素养在那里,这些人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下手是又稳又准,几下子就把小丫头打扮的漂漂亮亮。
这启宁宫之中的人不少,这马皇后确实也是说话算数,还真就是太子正妃的规格,此时这些人全都来到了门口,沐瑶站到中间,只有这几个预备着填房的贴身丫鬟能陪着她站在那儿,这些其他的人都是跪着。
“奴婢见过殿下……”
沐瑶的身上多了几分软弱的气质,轻轻的施了一个万福。
朱雄英微微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往里边走,周围的奴婢纷纷把额头埋在尘土之中!不敢抬头看这位储君殿下。
启宁宫之中。
可以说是小两口相视而坐,满眼欢喜之情,朱雄英毕竟把自己的童贞交在了这丫头的手上,所以看向她的眼神,也绝对和看孙氏的眼神不一样。
这孙善祥也是懂事至极,只是远远的和梅友栾站在那里,低眉顺眼的,一看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准。
“这几日宫中可缺什么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