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让人温暖,没有春秋的毒辣,只有在凛冽的朔风当中,给人的一缕缕温柔,让人格外珍惜。
宫中的甬道上凝结了一层霜花,远远望去,晶莹剔透,仿佛散落在地上的玉帘,让人不解叹息韶华易逝,物好寿穷之意。
冬日的应天宫城,一片祥和沉静,金色的琉璃瓦,也收敛了往日的喧嚣,变得更加温润内敛。
今天是秦晋二王回京的好日子。
整个应天皇宫喜气洋洋,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的车驾已经来到了应天京郊。
“二哥,这次咱们回来参加阅兵,可是大哥的主意?”
晋王朱棡骑在高头大马上,富态的脸上满是疑惑。
秦王朱樉和他并排而行,朝应天成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慢的开口说道,“大哥的意思和父皇的意思都是一样,让咱们回去给咱老朱家长长脸,这次可万万不能胡闹……”
朱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倒是,但是咱们手里的那几个卫兵马,本来就是精锐,还有什么可以训练的,父皇下旨让怎么提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
秦王朱樉呵呵一笑,“能有什么急事儿,就算有急事也是大哥和父皇的事情,咱们这次回来顶天也就是撑撑场面,还有就是父皇可怜咱们,让咱们回家过个年……”
这两个王爷想的倒是明白,基本没有把事情往复杂里去想,因为他们两个深深的知道,阅兵基本上也就是京军大营和东宫六率的事情,自己手里那两个卫,实在是不好拿出手来。
而此时此刻,朱标已经站在应天的城门楼子上,远远的眺望他的两个弟弟了。
金色的束发在寒风中宝光闪烁,象征着太子的龙旗,在城楼上猎猎作响。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恭恭敬敬的下马行礼。
朱标也急急忙忙的下了城门楼子,搀扶起自己的两个弟弟,“二位贤弟何须多礼?都是一家人!”
兄弟三人喜笑颜开,往坤宁宫走去,因为朱元璋早已安排,在坤宁宫设了家宴一场,就等着他们三个去了。
朱樉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开口问道,“大哥,这次的阅兵是怎么回事?父皇怎么发严旨命我们二人星夜启程?”
朱棡在一旁也竖起耳朵听着。
朱标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说道,“父皇得来消息,说是王保保的残部,会在这诸多使臣当中,还不是当年的事儿,让父皇心生郁闷,这几天大哥也有些难以应对……”
“王保保!”
兄弟让人张大嘴巴,心中感叹不已。
这个家伙可是自家老爹朱元璋的老对手,从起家的时候一直到洪武八年,这个家伙就像一根鱼刺儿,横在自家老爹的喉咙上,以至于朱元璋吉次三番招投与他,他也置之不理,最后还砍了使臣的两条胳膊,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