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郑营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扇门。不得不承认,对面这个戴面具的男子,说的都对。
他这么多年的苟且偷生,却还是没有办法对付严定怀。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呢?我对郑营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你想好了吗?”马峰的目光透过面具,定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而郑营也终于下定决心,迈步向着对面椅子走去。
“你问我想怎么样,我自然是想帮你,或者说帮助方家。”
“我怎么能相信你?”郑营的语气低沉。
马峰轻笑了一声:“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
郑营顿时沉默了下来。
“陆山,当年方家的商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之后,郑营选择了开口。
“当年……”
当年,方严两家的商队,经常是结伴而行,尤其在肇原府附近,靠近边关,显然能够更加的安全一些。
陆山当年不到二十岁,也跟在商队之中,学习如何打理商队。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的商队却是有来无回。
“你们遭遇了外族人?”
“是!但这其实就是一个阴谋!”
“阴谋?怎么讲?”
“当年我们明明就要走另一条路的,是严定怀提议走了靠近古牢关的这一条。”
“那也许是一个巧合呢?”马峰知道严定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知道不是巧合,这么问,只是防止郑营漏掉一些细节而已。
“怎么可能是一个巧合!”郑营的声音突然增大了不少,发现自己的失态以后,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怒气。
“那些外族人对商队动手的时候,他就站在外族头领的身边。”
“那伙外族人,不仅杀了方家商队的人,还对严家的人动了手?”
“没错!除了两个他亲近的手下。”
在隔间里的王茂平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个严定怀果然是心狠手辣。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严定怀和外族是一伙的,所以得以安然无恙。那么陆山呢,福大命大吗?
“因为那时的我已经躲了起来!”
“躲了起来?你知道严定怀心怀不轨?”马峰一直以为陆山是死里逃生,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谁知郑营却摇了摇头:
“我事先并不知情,只是在我睡着了之后,父亲悄悄推醒了我,让我赶紧离开。还说,如果商队遭遇了不测,严定怀就是罪魁祸首。”
当时的他还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了他爹的话,借着去如厕,离开了商队。只是并没有跑多远,就听到了马蹄声,他赶忙躲了起来,因此而躲过一劫。
“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你们的东家?”
郑营点了点头,回方家复命实际上并不容易,他知道一旦自己现身,严定怀肯定要取他性命。所以即使回到了阜安州,他也不敢出现在方宅的门口。
趁着东家出门的机会才得以见面,原本以为东家知道实情以后,就可以将严定怀绳之以法,却不曾想东家也很快就病逝。
“东家一定是被严定怀害死的!”郑营的目光充满着仇恨。
“可是,你没有证据不是吗?”
“是啊,我没有证据,所以奈何不了严定怀!”
“你有没有给过你们东家,从严定怀那里得来的东西?”马峰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