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家人就行动起来,准备去各家收杏儿。杏儿还是要选取个头大、核小的八分熟的杏儿。由于王家要收的杏儿并不多,所以还是想找关系很好的人家收取。
“李婶,在家吗?”
“哎哟,这不广兴,广顺嘛,快进来。”李婶热情的将两人让进了屋,李婶的丈夫李建山也从里屋走了出来,闲聊了两句。
“今天来是有啥事吗?”李婶问道。
“叔,婶儿,今天来想问你家的杏卖吗,我们想收一些。”王广兴说道。
“呀,前几天刚去镇上卖了一批,现在树上剩的不多了。走,我带你去看看。”李建山说罢带他们来到了后院。
树上的杏儿已经不多了,摘下来之后称重也就只有四十斤。“广兴啊,你家要这么多杏做什么?”李婶有点好奇,老王家那几棵杏树树龄久,结的杏儿多,还不够一家人吃吗?
“婶子,在家也没啥事,琢磨琢磨吃食,看能不能换点钱。”王广兴含糊的说道。
村里有杏树的人家大部分都已经趁着杏儿刚熟就卖到了镇上,兄弟俩基本上是把整个村子都跑遍,才凑了将近四百斤,将杏儿运回家后,一家人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等把买回来这批杏儿全部处理完封入大缸,自家的杏已经开始晾晒,院子的一角铺上几大张的麻袋,将腌好的杏儿摊开在麻袋上晾晒。
或许村里人都知道老王家收了很多杏儿,这几天来王茂平家串门的人特别多。都在打听他家在做什么营生,走的时候看到麻袋上晾的杏儿,都会拿两个。
“看看,这就是我从东头老王家拿的杏儿,好家伙,那麻袋上铺了那么多的杏儿。”老郑家的媳妇从王茂平家回来就迫不及待跟家里人说道。
“这老王家去年抓了挺多兔子,野鸡,估计赚了不少,现在又开始弄杏儿,咱快点尝尝是什么味儿,咱要是研究明白了,估计也能赚一笔呢!”郑家的婆婆赶忙说道。
刚好这个时候,她家的小孙子跑了过来,看到他娘手里的杏儿,一把抢了过来,咬了一大口:“呸,呸,好咸啊!”连忙将嘴里的杏儿吐了出来。
“娘,你从哪里弄来的杏儿,好难吃啊!”说着便把杏儿扔到了地上。
郑家媳妇连忙捡了起来,拿水冲洗了一下,放到嘴里尝了尝:“呸,又咸又酸,咋这么难吃!”她婆婆不信邪的也尝了一口被齁的直喝水。
“不应该啊,他们家肯定是要用这个杏儿去换钱的,弄得这么难吃,谁能买啊?”郑家婆婆疑惑道。
“娘,你说他们会不会用这个杏儿做咸菜?”他儿媳妇说道。
“咸菜能值几个钱,再说咸菜都没有它咸,这玩意儿能卖钱才怪。”这句话也说出了村里很多人家的心声。估计是尝了王茂平家外面晾晒的杏儿,来王家串门的人少了很多。
家里的女人忙活着制作杏脯,男人则是上山去摘野山杏儿。整个夏天家里人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
王茂平把做法告诉家里人后就彻底的不再管此事了。最近他正在苦恼着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