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在岸上 她身子小小,穿着一件白裙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是粗人,心却在那个时候软了一下 我不是不知道她心有所属,而是知道了以后仍然想对她好 她像我那难产而死的老婆,这事连何辣也不知道 季先生出去了,季先生回来了,季先生冷了,李先生饿了…… 反反复复,她口中提起的只有季先生 可季先生心里明明就住了一个人啊,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的姑娘 那天晚上,她去给季先生送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