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子越这样说，海辛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似乎又想到些什么：“虽然她知道我是妖兽，现在也姑且算是朋友了，但如果我真的去追求她会不会有些奇怪？”

林子越皱了皱眉，的确，虽然他不介意海辛的身份，但就算是他也不知道张菁是怎么想的，思索片刻之后他看着海辛说道：“奇怪倒不会，不过我建议最好再和菁姐多接触接触，不然如果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才发现什么不能和她统一意见的地方，我怕会出问题。”

海辛认真的点了点头，刚想回答些什么但却看到了林子越嘴角的偷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取笑自己，然后笑骂了他一句，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

次日，罗格和董折禹没有等到来述职的赵括，只等来了他的死讯，在京市联邦二科总部的两人都是一愣，也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赵括和天守市异能者协会会长周的私交可以追述到二十年前，两人那个时候分别从华域的终端学院和异能学院毕业，于偶然的机会结识，后来一个进入了二科，一个在异能者协会中打拼，直到十几年过去两人又在天守重聚，只是这时候两人已经是二科和协会的话事人了。

在赵括担任天守市二科科长的几年时间里，虽然没有特别突出的功绩，但是凭借着和协会会长周的关系，让天守市的异能者犯罪率达到了华域最低，而且和协会通力合作也带来了不少的收益，所以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私下交易，但联邦中枢一直没有插手管过。

不过这一次，就算是抓了因

为周的原因对fid出手并收押林子越，述职之后也最多不过是罢免他的科长之位，可他居然选择了在二科里自我了断这样决绝的结果，不得不让罗格和董折禹怀疑是周出手。

“我不知道赵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所以才会自绝，但是这次他切入的这个点太奇怪了，怎么会想到以拒绝法案为由发难？”罗格和董折禹此刻在二科总部的办公室里，他们已经让秘书离开，现在办公室中只剩两人，看着自己的上司兼老友，董折禹问道。

“恐怕赵括也是枪，拿枪的手另有其人，虽然林子越是步青徒孙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但是他带着四京保住十大一事在华域高层中不是秘密，我怀疑他们就是想要赵括死，否则怎么会用挑拨异能者的借口。”罗格沉声说道。

“记得十三年前提前拒绝法案的京市二科科长老钱么？”罗格突然开口。

董折禹点点头：“我记得，怎么突然提到他了，几年前他不是病死了么？”

“赵括那个时候已经入职天守二科，但那一年正好他被借调到京市研习，他当的就是老钱副手的贴身探员。”罗格点开了一份最新整理出来的资料，放在了董折禹身前。

“你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赵括就已经是把枪了？那这件事查起来就有些困难了。”董折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老罗，你说会不会是卡尔文那群人的手笔？”

卡尔文...一个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的名字了，七年前卸任的上届地星联邦总统，史上最出名的激进派异能者领导，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seele的议员。

绝大多数人或许都不知道seele，但是已经走到地星联邦中枢顶点的董折禹和罗格对seele却并不陌生，张步青在多年前突破s级之后便收到过seele的邀请但被他拒绝，此后他便有心开始关注起这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几十年来通过诸多渠道收集到了一些情报，也都在华域扩张计划实施的时候共享给了两人。

听到董折禹的猜测，罗格沉默了，这样的手笔的确很像seele做事的风格，不过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着手的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拒绝法案从颁布到废除的十三年间，除了让很多热爱艺术的异能者从明面转到了地下之外，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难道真的是和自己当年猜测的那样，是因为一小部分人的傲慢才会有这处闹剧？又或者是那群人有更深远的想法？

罗格不知道。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来安排人顶替赵括的位置，天守似乎有些不安分，派信得过的人去，如果真的和前总统有关，那这件事远不是一个fid或者几千人的小黑帮就能涉足的。”罗格沉声说道。

董折禹点点头，随后离开科长办公室，让秘书发出讣告，天守市二科科长赵括昨夜突发疾病于凌晨病逝，享年四十九岁，其职位由京市二科副科长严天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