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次的事情是南朝的熙成后龟山那孙子折腾出来的,那咱们也不能光可着人家干仁后小松和源义持两个欺负,后龟山那孙子也不能轻易放过去。”
朱瞻基揉了揉额头,问道:“你觉得后龟山能来见你?那孙子现在在哪儿都不清楚。
还有,一休宗纯那边你打算怎么办?真让他在倭国搅风搅雨?他能跟你一条心?”
“我要他跟我一条心干什么?我又不好男风。”
杨少峰道:“我要的是他把倭国搞的乱起来,让南朝跟北朝互相对立,两家互相抓劳工,省得咱们自己动手。”
“不对,”朱瞻基道:“我总觉得你这样儿是在玩火。”
想了想,朱瞻基又接着说道:“你想啊,如果一休宗纯把南倭和北倭都给干掉了,他还会老老实实的向大明称臣吗?他还会继续屡行这份友好互助条约吗?”
杨少峰指了指朱瞻基身边和木头人一样的边城,又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吴明,嘿嘿笑着说道:“有锦衣卫的人在,他能干掉南倭和北倭?再说了,有替他操心的时间,你还不如关心一下筑城的进度呢。”
朱瞻基道:“我关心个屁!劳工呢?就算干仁后小松和源义持答应给你派两万劳工过来,那他们也总是需要时间的吧,不可能劳工说到就到。
再说了,建一座城,是区区两万劳工就能建好的?剩下的劳工缺口去哪里弄?”
杨少峰道:“等回头看看再说,现在还是先看看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到哪儿了。回头等他们过来了,就让他们想办法带路,找到熙成后龟山,好好给他个教训。”
……
徵葛成二郎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瞧着越来越近的营地,大声叫道:“快一点!马上就到营地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该出发了!”
徵葛成五郎打量了一番身后长长的队伍,对徵葛成二郎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兄长的决定是对的,要不然,我们只怕会跟上杉氏一样的下场了。”
徵葛成二郎点了点头,答道:“这是今年的最后一票,等把这些劳工送到大明,咱们兄弟就好好歇歇,等明年的时候再继续。
对了,派人回绝了一休宗纯,他一个天皇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做他的走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徵葛成五郎低声道:“我觉得,他说的那一套,也未必就没有道理。倭国就应该是倭国人的,而不是天皇和幕府的。”
徵葛成二郎阴沉着脸道:“他说的有没有道理,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的主人是谁。跑来跑去搞不清楚自己的主人是谁,是会被主人打死的!”
徵葛成五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依旧心有不甘:“如果一休宗纯能成事,我们根本就用不着在乎那个杨……”
啪的一声,却是徵葛成五郎的脸上被徵葛成二郎抽了一耳光:“你想死,别拖上我一起死!”
扭头瞧了一眼身后长长的队伍,徵葛成二郎低声道:“现在不仅仅是那些证据的事儿。
想想跟着我们的这些人,他们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不就是因为抓一个劳工能换到五两银子?
天天跟着宗纯一休东躲西藏,连饭都吃不饱,就算你愿意,我们身后的这些人会愿意吗?
除去银子的事情,想想你现在,是怎么在那些守护大名的跟前挺直胸膛的?他们看重的是你,还是我们身后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
别找死。如果一定要去,我就先杀了你,懂?”
徵葛成五郎捂着脸道:“是!我记下了!”
正话说间,两人已经带着队伍回到了营地,留守的黑田右卫门迎了上来,对着徵葛成二郎低声道:“主人派人来传信,要求您和二郎一起去岛根的码头拜见主人,另外还要将这一批所有的劳工都送过去。”
徵葛成二郎随口安排徵葛成五郎去安顿那些被带回来的劳工,然后低声问道:“主人来倭国了?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黑田右卫门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信使只负责传达主人的命令,多余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还有,一休宗纯又派人过来了,要不要?”
徵葛成二郎摇了摇头,说道:“按照主人的吩咐,准备好劳工,明天一早就出发。
另外,一休宗纯那边给钱,咱们就给他武器,拿劳工来换也行,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掺和进去了,咱们跟他不是一路人。
跟下面的人说清楚,一定要记得今天的生活是怎么来的,千万别想着背叛主人,否则的话,我徵葛成二郎第一个不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