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贩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局促。</p>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坐椅子。椅面很宽，很平。椅背也很舒服。</p>

可是他还是怀念家里的小板凳。</p>

在他面前，摆了一张长条桌。桌子的对面坐了三个人。</p>

小烟贩知道他们是好人。虽然人与动物有些不同。人不像动物，只看外表就能分辨出好坏。就像蛇，头像三角的就是毒蛇。</p>

但是，他就是知道他们是好人。因为好人身上都有一股别样的气息。</p>

“丛植峰都交待了，你也说说吧。”中间的人开口了，声音威严却又不让他感到恐惧。</p>

小烟贩舔了舔嘴唇，虽然在老娘的病房里，他已经喝了很多水。可是他依然觉得口渴。</p>

旁边的人似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把他的茶缸递给了小烟贩。</p>

小烟贩接过茶缸，感激的笑了笑，却崩裂了脸上的伤口。</p>

小烟贩把这几天的事，娓娓道来。</p>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字句有些不顺畅。但是，桌子对面的人没有丝毫不耐。反而用着鼓励的话语，不断给他打气。</p>

他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账册，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他。</p>

这是实话。那个人很小心。给他账册的时候，围了围巾。救他的时候，戴着头罩。自己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他的声音，那是好人的声音。</p>

“你看过账册上的内容吗？”中间的人问道。</p>

“没有。我拿到账册后，就交出去了。”</p>

桌子对面的人低声交谈了一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