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思索道:“为什么他们都知道我有冰火神功秘籍?知道的人并不多。”
乔羽举起了一杯酒,道:“想不出了的事情,就莫要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自寻烦恼。”
小义纵声一笑:“不错,江湖本来就是一个未知世界,我何必一定要追寻事情的真相那”
这不大的茶馆里来了一位怪客。说他怪,因为衣服好似十年没洗过一样,袖口胸口,污迹斑斑,头上却有一方方士巾,但是头发又乱成一团,拿剑的手,瘦的像鸡爪,指甲里面的灰,如果称一下,足足也有二两重,可是,衣料却很考究,赫然是杭州丝绸。
青楼和酒家,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地方,小二看他犹如乞丐,推推搡搡的要往外赶。口中骂道:“真是不长眼,我们杏花村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怪客退了几步,对着门左看右看,笑道:“这里不是喝酒的地方吗?”
小二大喝道:“去,去,我们是卖上好的杏花村,一两银子五斤,你来这里消遣我吗?”
怪客道:“我就是要喝酒的地方,快打五斤好久,不要加水。”随手排出了一锭元宝,足足有五两。
小二眼睛已经眯起来了,笑道:“大爷请,大爷请,小的马上给您大酒。”
怪客径直坐在了小义和乔羽的身旁,小二拿过酒壶,还没来得急倒酒,这怪客夺过酒壶,对着壶口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喝完了五斤,砸吧砸吧嘴巴,道:“这酒实在是平常的很,但是在这小地方,也只有凑合了。”
小义看他脸色蜡黄,犹如身患重病,劝他:“老先生,这酒实在不是好东西,能少喝还是少喝一点。”
怪客犹如看怪物一样盯着小义,大量了许久:“你是我老子?”
小义笑道:“我还没有妻子。”
怪客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你果然是敦厚的君子。可是你却快要死了,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好人?”
小义问:“你是医生?”
怪客说:“我不是,可是我知道你们要去保定府,因为没有武林人士人活着出来。”
“为什么?”
怪客诡秘一笑:“因为那里是妖僧的家。“
小义长叹道:“果然是姚广孝要逼我们,他一个堂堂国相,为什么和我们一介武夫过不去。“
怪客呵呵一笑:“这就需要去问姚广孝,但是,如果问了他,你也回不来了。”
小义坚毅的道:“我一定要见他,因为传说他是一位无所不能的人。“
乔羽略显紧张的道:“不如我一个人去取洗髓经,你们在此等我,因为我们无论去多少人,结果都是一样,我们再多是个人,也不是他对手。“
小义黯然道:“你说的对,我们没有必要三个人一起去。“
怪客嘿嘿一笑,对,那么根本没有必要去送死。
小义和乔羽倒在了桌子上。
怪客点了王云天的睡穴,走出客栈。
出客栈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件华丽的衣服,料子依然是上好的料子,手中多了一把纯金打造的长剑,眼神深邃,犹如一个时刻准备捕食的老鹰,他的眼神有了光芒,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充满了活力和斗志,你绝对看不出他就是刚才的老酒鬼。
他自言自语道:“武林的种子,但愿可以保住。”
什么是武林的种子,或者谁是武林的种子?
外秋色似乎比这个小栈更浓,他一只手缩在衣袖中,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提着宝剑。他走的很慢,犹如一条野狼,在没有猎物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浪费一丝丝力气。秋风瑟瑟,飘下的落叶偶尔落在他身上,他仿佛已经懒得去弄掉他,好像弄掉一片树叶,也会损耗好大力气一样,路旁的草色已枯黄。他走得虽慢,步子却很大,路上的土质很松,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每个脚印的深浅都完全一样,每个脚步间的距离也完全一样,他虽似在漫不经心地走着,原来却正在暗中催动着身体内的内力,他的手足四肢已完全协调,是以他每一步踏出,都绝不会差错分毫,等他的内力催动到极致,身体四肢的配合协调也到了巅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走到了保定府,足尖轻轻点地,无声无息,犹如一片羽毛,毛上屋顶,他在屋顶有如幽灵,眼睛却在张望什么,他在一间尚有灯光的屋子上停了下来。里面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真不知道相爷为什么费这么大周折,要那王云天父子来?”
另一个人道:“这个你都不知道?如今中原武林可以和相爷抗衡的,只有王云天父子两个,相爷又是爱才之人,本来是可以杀了他们的,可是,相爷总是需要有人帮他做事,所以才派我抢了这洗髓经。”
“这种小事也需要你**神剑郭良亲自动手?”
**神剑道:“这几个人还真是扎手的角色,我用了国相的铜网**才脱困。”
另外一个似乎是感到惊奇,咦了一声:“能让你用铜网**的,至少在当今武林排列前五名了,我们要小心看好这洗髓经,莫要丢失了。”
他捡了一个小石子,扔了出去。
里面立刻飞出来了两个人,这俩人身手极快,可是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的从窗户飞了进去。
桌子上放的正是洗髓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