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自己的钱包，钱包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倾情看：“我妹妹。”

上面是一张合影，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比女孩估摸着要大四五岁的年龄差。

倾情瞥了一眼照片上的洋娃娃：“你妹妹长得漂亮。为什么说她以后再也不会来吃了？”

“她已经不再了。”

东方景说着，眼底有一抹一闪而过的伤。

倾情做了个抱歉的姿态：“我不是故意提及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那时候我在西点军校留学，并不知道她得病，等我知道她病重，她已经到了白血病晚期，回天乏力。她最喜欢公主裙，最喜欢吃意大利面。”

倾情咂咂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给了他一个中肯的评价：“你是个好哥哥。”

“好哥哥？”东方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评价自己，怪有意思的：“如果你知道我小时候最讨厌她和她母亲，没事就拿她出气，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她在世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是不是很失望？本以为听到一个感人追忆的故事，结果最后却大跌眼镜？”

倾情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但是你却把你们的照片珍藏在钱包里，不是吗？”

东方景阴翳扯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把头偏移到橱窗外，许久才说：“可惜人这一生，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