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擦了一下眼角转过来,将她抱在怀里,阻止余下的话,声音难以恢复的哽咽:“说什么呢,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该凶你。我就是这暴脾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用忍我。”
他艰难的压抑心中难以言说的苦楚,亲亲她的脸:“倾情,对不起。”
他在心里说,孩子,对不起。
你来的……不是时候。
我女人的命,比你的命值钱,我不能拿她的命来开玩笑。
对不起,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我还……没准备好要去做一个父亲。
他装作不经意的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那里只有一个胚胎,一个才十五天的胚胎,可是他不能留。
田俞说了,如果要留就不能做手术,而且怀孕十个月,什么颅内压增高,什么肿瘤长大压迫视神经,什么内分泌失调影响孩子发育,什么倾情最近检查吃药不断对这个还没成型的胚胎都是致命的伤害……
田俞那一套一套的专业术语他听不懂,但既然田俞告诉他不能留,那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绝对留弊大于利,还是大大的弊大于利。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