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烧汤来打比喻,他始终用的都是小火炖,连温火都舍不得用,怕一不小心烧坏了一锅好汤。
让他以一种嚣张流氓或玩世不恭的姿态跟她敞露心底没压力,但真的正儿八斤跟她说心事,他就有点迟疑了,怕弄巧成拙。
白迦迦瞥他一眼:“你也有瞻前顾后的时候?小心被别的男人占了先机。”
顾至尊犹豫了一下,慢慢吞吞的说:“不算瞻前顾后,我希望她能够主动的……恋上我。我可以不急,可以给她时间慢慢发掘感情,反正她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又逃不掉,我不可能给其他男人机会。”
从小到大,除了她在外面读书没管住之外,他什么时候允许别人打倾情主意过?她上初中的时候,倒是有两个不知死活的给她送情书,那时候他在多伦多上大学,还不是空中联线直接让人逼得那两个少年退学?
“她若恋,我便全心回赠;她若不恋,我便潜伏等待。”
“我最多,给她暗示,看她愿不愿走进我的世界。”
白迦迦紧锁眉头,听到他这句话,摇了摇头,忽然有些同情倾情:“她遇上了你,也不知道是三生有幸,还是三生不幸。”
“哪里那么悲剧?”他放下球杆,端着一杯酒,浅抿:“我早跟她说,这辈子,我把她预定了,她非我莫属,就看她愿不愿意主动迈出这一步。”
“她若肯主动迈,我必将整个世界双手份上;她若不肯迈,我强给又有什么意思?”
难道他顾至尊想要一个女人,还需要逼着女人喜欢自己?那也太掉价!那样的感情,他不稀罕!他想要的是两情相悦,他爱的女人,恰好也是爱他的女人。
白迦迦回了他一句:“若是到最后,倾情都不肯迈出这一步呢?万一她不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