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古婳祎依旧跟着老嬷嬷学习规矩,老嬷嬷抽不开身让她去事务房先取些针线过来。
这一路上,古婳祎总觉得身后有人跟随,转过身去却又没有发现。
着急去事务府的她也没多留意,便以为是自己多心。
到了夜里,古婳祎前去和蓝懿轩幽会,两人互相依偎着在凉亭里赏月。
不远处正有一双漆黑的眼睛观察着古婳祎和蓝懿轩的一举一动。
古婳祎只觉得背后发凉,仿佛有人在紧紧盯着她们。扭过头去却并未发现有人。
“怎么?”蓝懿轩注意到怀中的古婳祎动来动去,询问到。
“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古婳祎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并讲述了白日里也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的感受。
“你还是太过于多虑了,当务之急是把你和婉莹弄出宫。”
那双紧盯着古婳祎和蓝懿轩的眼睛主人,就是古清菡收买的宫女。
最近这段时间,古清菡在家中也没闲着。
趁古绍辉在家中,古清菡想要向古绍辉询问古婳祎的近况。
“父亲,姐姐入宫已有一段时日,不知近来如何?”古清菡装作乖巧的说。
“祎儿的近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最近在跟老嬷嬷学习宫中礼仪,不久,就是皇上的妃子甄选大会了。”古绍辉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姐姐可真是为父亲争气,菡儿也为姐姐感到高兴呢!”古清菡笑靥如花,但内心却想着盼着古婳祎消失在这世间上。
“祎儿啊,从小就听话乖巧,让我省心了不少啊。”古绍辉也有些思念女儿,想起小时候,自己出去办事,祎儿总是乖乖在家等这自己回来,从小没了母亲的祎儿不吵不闹的样子,让人看了也心疼。
古清菡听到,心里一阵咒骂。
小时候,古绍辉为两姐妹请来私塾老师,教她们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
古婳祎不知是否随了她母亲,天生文雅,对这些也感兴趣,学习速度尤为迅速。
古清菡自小对这些不感兴趣,觉得十分无趣,她认为女孩子长大了迟早是要嫁作人妇,这些学来也没用,于是便偷懒。
被古绍辉发现后不但破口大骂,还打了一顿。
从此,她对古绍辉就有了阴影,不敢忤逆古绍辉的吩咐,不敢反驳古绍辉的话。
直到现如今,只要古清菡做错了事,古绍辉还是会拿古婳祎和古清菡作对比。
这些如噩梦般的往事,古清菡可忘不了。
颜方玉在一旁听到,不屑的“切”了一声,小声嘟囔道:“一口一个祎儿,心里就只有她没有我们母女俩。”
来颜方玉在古府生活这多年,也磨练了她的演技。
上一秒还对古绍辉咬牙切齿,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笑脸。
“哎呀,老爷,祎儿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娘亲在身边照顾,自然要乖巧懂事一些,妾身平日里也时常教诲我们菡儿要多向祎儿学习学习,这不,菡儿也十分懂事啊。”
他把颜方玉和古清菡叫上前,握住了她们的手。
“夫人,菡儿,我这为人丈夫和父亲的,家中事务照料不到,往日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你们母女俩体谅体谅。”古绍辉轻轻拍打着颜方玉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
“父亲,哪里的话,女儿做得不对,您责骂女儿是应该的。哪里有父亲给女儿低头道歉的。”古清菡一边给古绍辉捶背,一边缓缓说来。
仿佛刚刚在心里诅咒的人不是她,自己就是古绍辉的乖女儿一般。
“老爷,菡儿说的是,您贵为这一家之主,宫中事务又繁忙,忙里忙外的小心身体才是,我们打理好家中事务是份内之事。又哪来的过失之说。”颜方玉轻启朱唇,语气很是温柔。
倘若这外人一看,自是以为这是一家三口无比温馨的画面。
但是古清菡的心里可不是像这嘴上说的一样。
她心中想着,不用多久,别说这嫡女之位了,就连古家都是她们母女的了。现在,就只好再演上这一出乖巧孝顺的戏码。
此时的颜方玉还不知古清菡心里的算盘,她只知道,不能惹怒了古绍辉,把自己赶出了家门。
不然,就亏大了。
于是便有刚刚那幕违心的画面。
这日,古婳祎跟随老嬷嬷去事务所归还东西。
嬷嬷作为管事姑姑,平日里不仅要教古婳祎这些刚进宫的秀女,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
嬷嬷想着节省时间,于是抄了近路。
经过一处寝宫,只见庭院前的花草树木都一副快要凋零的样子,一阵风吹过,树叶纷飞,寝宫也年久未曾修葺,显得有些破败。
古婳祎好奇,她以为宫中都是华丽无比,想不到还有这样破败不堪的住所。
“嬷嬷,此处为何如此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