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大师瞳孔一凝,散发着冷冽的杀意。
这华夏青年的口气真大!
敢对他这么说话!
降头师对于自己下的降头,解与不解,全看心情是否愿意。
被逼着解除?
那就是身为降头师最大的耻辱!
还扬言考虑留我一命?
就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又有什么威胁!
帕拉弄掉手腕上的丝线,站起身直视着王阳,“如果你跪下求饶,我考虑留你条命。”
“那就试试?”
王阳说着的同时,脚尖一拨,便将放着蜈蚣装满灰烬的盆,踢向了门口。
楚子风望着眼皮底下的那条大蜈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阳哥,这大蜈蚣要弄死么?”
王阳背对着他,摇头道:“现在这蜈蚣,就象征着你爷爷的命,守好了。”
“啊?”
楚东流一听那还得了,当即吩咐道:“子风,快抱着盆退到后边。”
“……”
楚子风硬着头皮端起盆,连手带胳膊一个劲的颤抖,差点就给扔了!新笔趣阁
楚家上下望着那条蜈蚣,皆是一愣一愣的。
楚东流咳嗽了声,强调道:“那是你爷爷,端稳了!”
“……”
楚子风欲哭无泪。
帕拉大师饶有兴趣的冲王阳问道:“小子,你也懂降头?”
“薛老。”
王阳却无视了前者,“再查一下脉象。”
“嗯。”薛老爷子试探性的将指尖搭在楚老家主晚上。
片刻过后,他脸色一沉,“奇怪了,之前还如同中年般壮盛,眼下却是将死之人般孱弱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
楚家上下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简单。”
王阳一边看着帕拉大师,一边说道:“蜈蚣象征老爷子,这帕拉拿丝线将自己与蜈蚣连接,所以之前,不论是薛老看的脉象,还是做过的那些检查,都是帕拉的状态。”
“活久见,活久见啊……”
薛老爷子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啪、啪!
“很好。”帕拉大师鼓起了掌,“我记得华夏有句古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是么?”
王阳满不在乎的笑道:“我还知道更多,比如……堪查伦。”
帕拉大师闻言,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
听爷晃着尾:废话,当然是我窥听到的。
“那堪查伦来了,都要跪下叫我声爷爷。”
王阳随意的说了句。
越是轻描淡写,就在帕拉大师眼中显得越加高深莫测起来。
“你……”
帕拉大师惊疑不定,对这个知道自己根底却自己对其一无所知的年轻身影,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帕拉大师……”楚东河拉了拉对方的手臂。
“滚开!”
帕拉大师一甩手,就将其甩飞到墙上昏了过去。
“来吧。”
王阳勾了勾手指,“我想看你拿乌纱帽兜尿。”
“什么意思?”帕拉大师一愣。
“露一手啊。”
王阳笑了。
帕拉大师的眼中,前者仿佛面对笼罩着神秘光环。
以至于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逃!!!
“鬼降!”
帕拉大师抬手扯掉脖子挂的一块木牌。
噗嗤!
牌身碎裂!
王阳的目光中,一个牙齿在滴血的婴儿,冲着自己咯咯直笑。
楚家一众全都吓的腿脚不听使唤了!
“鬼……”
“鬼啊!”
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连薛老爷子也没忍住滴了点尿。
婴儿的血牙朝着王阳咬来。
听爷提醒道:“小阳子,用阎王令!”
“正有此意。”
王阳摸出了令牌,竖起手掌拍在了婴儿的嘴上!
婴儿来不及反应,血牙咬在阎王令上。
呼哧呼哧……
白烟冒起。
“啊!啊!”
婴儿烟消云散,房间还回荡着他的惨叫。
此刻。
帕拉大师已然站上了窗台,不禁庆幸自己逃跑是明智的选择!
那婴灵,可是他从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从孕妇身上剖出来的,又祭练了整整七年,更是在每个月都要喂一个新生婴儿。
哪怕一辆高速奔跑的卡车,也能硬生生的掀翻。
结果……
现在被拍了个什么东西,就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