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落下。
又见靖五大步踏进公堂之上,他身后的古冥兄弟,压了个伙夫进来。
伙夫被丢到地上,发出哎呦的哀嚎。
靖五走到元宝身边,俊脸高高仰起:“我厉害吧。”
“小哥哥可厉害了。”元宝低低夸了他一声。
靖五像似浸入了蜜罐,整个人甜丝丝,飘飘然的,脊背都挺直了不少。
那伙夫一见到如此阵仗,忙磕头求饶:
“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按照静静姐的吩咐,负责熬药而已啊,我不知道药里面有毒啊。”
他不断地磕头,磕得公堂咚咚作响。
方才来的路上,抓住他的人说,从实招来可以保他一命,他方一进门便将一切招了!
“对了对了,我听静静姐提过一嘴,这安胎药是老夫人亲自去请人开的,里面有一味很珍贵的药材,熬药的时候马虎不得,要最后半刻钟才能放下去,有一次我马虎忘记了,怕被责怪,便将那药偷偷藏了起来,在这呢,在这!”
说完,他掏出一个小钱袋,当时藏得匆匆忙,便藏在了自己钱袋子里,后来便一直忘记拿出去了。
此药一拿出,郎中立马开口道,“是奇猩草!”
“你胡说八道!”乔老太太上前一脚踹在了伙夫身上,而后又将怨毒的目光看向静静。
这死丫头,嘴那么不严实。
静静浑身发抖,她疼得要命,抬头去看钟有艳。
钟有艳冷冷一笑,“说吧。”
不说,就得死。
她将送去给姐姐的安胎药全灌给静静喝下了,还往她嘴里塞了药丸。
不说实话,拿不到解药便会暴毙而亡!
“我说,我说,我在夫人跟前伺候,几年前,老夫人给我麝香,让我在照料夫人的铃兰花时,用麝香浇水,后来我得知此物是不孕的药物,便不敢再浇了,可是老夫人却威胁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夫人知道我干了这些事,一定会把我发卖出去的!”
“我家中就靠着我微薄的例银,来维持生计了,我不能被发卖走啊!”
静静抖着身子,磕头全招了!
“你胡说,你胡说!”乔老太太上前要踹她,却被钟有艳一把推开。
“继续说!”
静静体内的剧痛越来越明显了,死亡的恐惧紧紧笼罩着她。
让她不得不加快速度继续说。
“后来,天赐少爷将铃兰花毁了之后,奴婢心中稍安了许多,不久之后,夫人有孕了,老夫人又给了奴婢安胎药,其中里面就有一味珍贵的药材,正是郎中手中的那味。”
静静说完,乔老太太面色逐渐狰狞,“你们联合起来污蔑我!”
账房先生说道,“我可以证明药是老太太买的,她从账房支出银子去买药,那东北麝香和奇猩草都是昂贵之物,小的不敢马虎,均记录在册!”
他说完,也感浑身剧痛,趁着乔老太太反应过来,他赶紧加快说完,“账册我都带来了,郡主是商女出身,一看便知真假!”
他忙掏出账册交给钟有艳。
钟有艳翻看之后,呈到乔知书案上,“一切真实!”
乔老太如遭一击,脚软瘫坐在地,自嘲一笑,“呵呵。”
她养育多年的儿子,竟联合外人来害她!
“乔庞氏!你为何要如此!有铃,她是你的儿媳啊!她肚子里怀的,是乔家血脉!”
乔知书红了眼眶,他要把这一切的真相,都逼出来。
乔老太紧紧抿着唇,盯着他一句话不说。
这时,外头传来稚嫩的声音,
“你夫人肚子里的,可不是他们乔家的血脉!”
众人疑惑地循声望去。
只见夏晚晚一步一步地走进公堂。
乔知书忙带众人起身行礼迎接。
“起来吧!”夏晚晚脆生生道,而后任由元宝将她抱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