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摇了。

为何动摇？

他眯眸，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里面如墨染一般的颜色。

厉寒只是死死地盯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背脊挺拔有力，如同不倒的松柏，矗立的山岳。

“是……因为姜小姐吗？”

厉寒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可她很丑。”

他沙哑的说道。

“先生不嫌弃，那就不丑。”

“她无权无势。”

“先生牺牲太多了，婚姻关乎一辈子的事情，慎重考虑，不牺牲也可以。”

厉寒跟着他一路走来，明白他经历了什么。

厉景笙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实属不易，历经多少生死，经历多少尔虞我诈。

他没有一刻停歇过。

婚姻毕竟关乎一辈子的事情，牺牲了……可就没了。

厉景笙听言，轻轻闭上眼睛，声音悠长：“厉寒，你是知道的，我不信爱情。”

“可是先生……你做任何事情都会权衡利弊，可是对于姜小姐，你甚至愿意不在乎得失。”

“她，可真是个祸害，一个长得丑的祸害。”

“先生，我有一个办法。不如，杀了姜小姐，断了所有的……”

厉寒的话还没说完，厉景笙突然转身，一把摁住了他的衣领。

“你说什么？”

“我说……”

“你要是再说一遍，我立刻割了你的舌头！”

厉寒听言只能悻悻地闭嘴。

他直直的看着厉景笙，难得看他如此愤怒激动的样子。

看来姜以沫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不可忽视。

厉景笙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将厉寒推开。

“我会和元筝结婚。”

这话，他说了很多遍，已经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用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脑，自己一定会娶元筝。

可是一想到以后要和元筝生活一辈子，以后回家再也看不到那个小丑八怪，心脏没由来的疼没由来的空，真是该死！

“出去。”

他冷喝出声，想要一个人静静。

夜幕渐渐降临，厉景笙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夜宿在办公室的休息间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家里的座机。

这段时间，姜以沫从未主动联系自己。

他心头一颤，立刻接听，可对面不是她的声音。

他失落的心情还未跌入深渊，转瞬就怒发冲冠。

“你说什么？”

“小太太带了个男性朋友回来，两个人在屋子里待了许久……我觉得于理不合，所以才……”

“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