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刚离开,林冲从阵中走出问道:“柳大帅,我刚刚好像看到戴院长了,不知西路军现在战况如何?”
“林教头放心,西路军势如破竹,一切顺利!”
“那便好!那便好!不知柳大帅打算如何破了台州城?”
“传令全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在台州城前列阵!”
“林冲遵命!”
林冲走后,柳元晖从军情册上撕下一张纸条,写了一段字:“有叛军卧底,速速查清。”
随后他从马上拿下了一直带在身边的信鸦,将纸条穿了出去。
闷热的午时刚过,天上出现薄薄的一层乌云,不一会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柳元晖率领四千骑兵在台州城外齐齐列阵,思考着如何破城。
行嗔抹了抹脸,上前说道:“柳大帅!还看什么呢!直接用老办法,填土,骑马上城墙啊!”
柳元晖回答:“不可,台州城墙整整比越州城墙高一丈,填土太费时间,而且这周围尽是树林灌木,取土困难,守将也不是庞万春那种胆小之辈!”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行嗔拍着头说道。
正在这时,台州城门竟然打开了!
城门随即走出一人。
只见他身长两米有余,体型壮硕,生得浓眉大眼,耳垂快要垂到肩上,精短的头发里隐约还能看见几点戒疤。
他赤裸上身,肩上扛着一杆足有一丈长的精钢禅杖,走出城门以后,扯着嗓门大声喊道:“爷爷是台州守将,勇冠三军的宝光如来邓元觉!哪个是柳元晖?出来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柳元晖愣住了。
什么情况?
作为守城的统帅,不好好坐镇中军指挥,自己一个人跑出城来找人单挑?这十足一个愣头青啊!
不过这巨大的身躯确实有些让人发怵……
柳元晖有点犯怂,咳了咳大声问道:“谁愿替我出战?”
行嗔上前:“他是和尚,洒家也是和尚,就让洒家去会会他吧!”
“行嗔师父小心!”
“行嗔明白!”
行嗔说罢走出阵中,高举长枪策马朝着邓元觉冲了过去。
借着战马的冲劲,他瞄准邓元觉的前胸便刺了过去!
邓元觉闪身躲开,同时双手挥舞手中禅杖,对着行嗔的坐骑就是一击!只听一声浑厚的声音过后,战马痛苦嘶鸣了一声被击出了十几米。
行嗔一个空翻跳下马来,赶紧跑过去看看自己的马:“富贵!富贵!”
战马底鸣几声后死去。
邓元觉仅一击就将一只成年马匹打飞致死!
这匹短鬃河间马是行嗔一路从汴梁骑过来的,行嗔十分喜爱,还给它起了个稀罕名字。
此刻,看着自己心爱的坐骑被邓元觉活活打死,行嗔暴怒。
他再不管其他,直接将身上的战甲扯碎,赤膊上身朝着邓元觉冲去!
二人激战起来,浑厚的兵器相击声犹如晴天霹雳,在几百步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邓元觉身材实在是高大。
本就不矮的行嗔眼下竟然比他足足矮了一头,好在并没有占下风。
二人每相击一下,周边都会扬起一阵尘土,一时难舍难分。
林冲一边观战一边说道:“这大和尚出招路数毫无章法,完全就是街头殴斗的架势啊!”
柳元晖回答:“且先看看再说吧!”
一百招过后,邓元觉大喊:“你这小和尚还算有两下子,爷爷要用全力了!”
邓元觉大吼一声,高举九环禅杖朝着行嗔头顶劈下。
只听“呼”的一声,禅杖仿佛击碎了空间,行嗔双臂举起长枪一档,“嘭”的一声,玄铁长枪直接被打断!
行嗔仰身躲过了这一击,禅杖拍在地上,直接拍出一个大坑。
邓元觉没有泄气,抬起禅杖侧面又是一击,行嗔支起两段残枪挡下,又被击退好几步。
邓元觉连续出招,行嗔陷入苦战。
柳元晖见势不妙,大喊:“林教头,快去接回行嗔!”
“林冲领命!”
林冲说罢冲向邓元觉。
邓元觉见又一骑冲了过来,赶紧将行嗔击退,冲向林冲。
到得身前,邓元觉一记横扫千军想打断林冲坐骑得前腿。
林冲见状猛拉缰绳,白马急停站起躲过了这一击,随即他对准禅杖上的铁环将手中长枪用力一插,禅杖被长枪钉在了地上。
林冲趁机策马来到行嗔身边大喊:“行嗔师父快上马!”
行嗔咬咬牙,跳上了林冲的马。
邓元觉见二人要跑,稍一用力将禅杖和长枪从地上拔出,抓起长枪就向二人甩去,林冲伸手将长枪接住后大喊:“谢大师还枪!我们下次再战!”
邓元觉看着二人背影,轻笑一声说道:“哼!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