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洲城内。
此时行嗔、岳飞、林冲三人已经带兵回了大营,营内一片欢声笑语。
“哈哈哈哈!方腊真的朝自己的军队射箭了?”柳元晖大笑着问行嗔。
行嗔喝了一口酒茶道:“千真万确!精忠军撤走时,洒家带着十几个骑兵殿后,眼看着方腊前军弓箭手将箭射在了自己人身上,好家伙,方腊那鸟人还真是财大气粗,不下五千发的箭雨,连射了好几轮,增援来的叛军成片倒下见他们的圣祖去了,死的真是窝囊!”
“我们也听到了‘嗖嗖的’箭雨声!”
“没错!”
岳飞、林冲上前附和着。
“哈哈哈!看来这方腊怒气都撒在自己人身上了,我还真想看看他当时的表情,三位兄弟先回营休息吧!这仗打得漂亮!”柳元晖说道。
三人刚刚退出军营,神行太保戴宗便走了进来。
“柳大帅!前线急报!”
“讲!”
“昨夜方腊大军遇袭后,将后军队伍中的粮草辎重连夜运回了长安县,留下了三千人日夜看守,长安县城防坚固,现阮氏兄弟领三百梁山水军正在长安县附近待命!”
柳元晖来到地图前看了看。
正在此时,时英和时迁兄弟双双走进大帐。
二人都穿着方腊阵营的军服。
时英上前道:“柳大帅,我兄弟二人混入方腊大军,听到军令,他们打算到海宁城休整!”
时迁将一包干粮扔在地上:“这是叛军兵士身上携带的干粮,一个人只够吃一两天的,最多三天!”
“辛苦三位兄弟了!”柳元晖说罢又看向地图自语道:“方腊现在带着十几万人去海宁,粮草只够维持两三天,大部分粮草在长安镇……如此说来他近日必会将长乐镇的粮草运往海宁城!只是……他会走水路还是旱路呢?”
时迁上前说道:“要不我再去探来!?”
柳元晖伸手制止说道:“来不及了!戴宗听令!”
“末将在!”
“你现在火速赶回长安镇,让阮氏兄弟在运河沿岸埋伏!如果叛军走水路乘船押运粮草,水军即刻下水埋伏!击其半渡!沉了他们的运粮船……”
柳元晖刚说一半,掌管钱粮的柴进走进大帐:“柳大帅!最近南风天,我们的粮食好多都受了潮发霉了!今天难得晴天,能不能让大军军营腾出块地来晒晒粮食!?”
柳元晖回道:“这点小事柴大官人自行做主便好!”说着他却突然愣了一下,随即问柴进:“柴大官人!你刚刚说的话麻烦再说一遍!”
柴进一辆疑惑:“属下刚才说粮食受潮发霉……”
“不对!上一句!”柳元晖打断柴进。
“上一句?”柴进想了一下说道:“属下说最近南风天……”
“对!就是这句!柴大官人!你立了大功了!”柳元晖上前拍了拍柴进的肩膀兴奋道。
柴进一时间莫名其妙。
柳元晖顾不得解释,回过头便对戴宗道:“戴宗!水路伏击军令不变!不过不要击沉他们的运粮船!只需把运粮船左右船舷两边的船桨全部打断!再把船后控制方向的尾舵破坏掉!再锯断船锚的锁链,然后全员撤退!无需和船上叛军纠缠!”
戴宗不解:“柳大帅,为何不将敌船击沉?若是水军问起,我该如何解释?”
柳元晖将戴宗叫道地图前:“戴院长,你看图上长安镇的位置贴近运河,此时南风天气,若是运粮船一路乘风北上,会到达哪里?”
戴宗沿着地图上的运河慢慢向上看,随即惊呼:“秀州!如果运粮船中途停不下来,定会行至秀州城下!”
柳元晖看着戴宗微微一笑:“如此看来,那么好的船,那么好的粮,若是沉入河底,岂不可惜?”
长安镇和秀州城都紧邻运河,海宁城在中间,且距离运河比较远,如果方腊打算从水路运粮到海宁城,运粮船必须中途靠舵手船夫将船靠岸,再走一段陆路运至海宁城。
柳元晖让水军破坏运粮船的舵桨和锚,就是为了让船不受控制,无法在海宁城附近靠岸,只能乘南风北上,待船行至秀州,这船上的粮便是柳元晖的囊中之物了!
戴宗崇拜看着柳元晖道:“柳大帅真是聪明绝顶!我这就去通知梁山水军!”
戴宗说罢走出大帐。
神行太保日行三百里,只见他一个冲刺,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戴总离开后,还在帐内的柴进皱了皱眉说道:“若是粮草不走水路该如何是好?”
柳元晖看着地图答道:“毁了呗!我们吃不到也不能让方腊吃!时迁时英!”
二人上前齐声回答:“在!”
柳元晖说道:“你二人继续乔装潜入叛军之中,若是方腊粮草走旱路顺利到达海宁城,不管你二人烧也好,抢也好,务必伺机将这批粮草毁掉!”
“遵命!”
时迁时英二人说罢走出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