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元晖和一众歌舞伎已经到达城西的蹴鞠场。
“柳老弟!等甚洒家了!”行嗔从远处走了过来。
“行嗔师傅,近来可好?”元晖问候道。
“每日都去城中吃酒,但是无聊透顶!不知何时还有蹴鞠比赛玩玩?”行嗔道。
“等乐会结束,我便会再次组织蹴鞠大赛!此次请行嗔师傅来,是希望大师近两日闲时来蹴鞠场作镇,以免市井流氓前来闹事。”元晖道。
“那柳老弟算是找对人了!区区流氓小厮,洒家教训的不到一百也有五十,有我行嗔在,谁敢来闹事!”行嗔道。
“师师,这位就是行嗔师傅。”柳元晖转身对李师师介绍道。
“常听柳公子提起您,那日行嗔师傅的蹴鞠技法出神入化,奴家李师师,在此有礼了。”李师师行礼道。
行嗔不善和女人交谈,此时满脸尴尬,手脚不知放在那里。
愣了一会后,他挠着脑袋道:“女施主不必多礼,那个……柳老弟,你且放心和李施主在此,我去门外把守,保证不会有人打搅,尽管放心。”说罢行嗔便离去,平日六亲不认的走路姿势突然变成了顺拐……
李师师莞尔一笑道:“行嗔师傅好生有趣。”
……
随着球场大门一闭,众人便金锣密鼓演练起来。
场上的舞台此时“披红挂绿”,舞台上是整整一块丝绒地毯,四边是木制阶梯,四周用七彩长红装饰。
舞台四周摆放着十个大口朝外铜制大喇叭为扩音之用,外围立着四根高耸的长竹,上挂纤细的钢丝。
舞台两边的大坑中各有一只炉灶,上支密封大铁锅,锅边一只蒸汽出口管道正对舞台。
柳元晖看了下怡春院的歌舞表演,又亲自试了下纲丝的强度,确定安全,一切都比较满意。
此时李师师的钢琴也运到了舞台之上。
柳元晖来到了正在指导歌舞的李师师跟前。
“师师,不知你可否悬于钢丝之上,从高处落到舞台?钢丝极其坚固,大可放心”柳元晖问道。
“可以一试!”李师师道。
柳元晖将两边竹子上顺下的钢丝系在李师师腰间,随即对钢丝另两头的几个家丁叫道:“拉!放!”
效果达到了柳元晖的预期。随后他在细节上又交代了一番。
此时大管家走了过来。
“二少爷,我们的蹴鞠场改造已经全部完成,目前可容纳上万人!入场凭证上午便全部卖光!”管家道。
“好!辛苦倪叔了!”随后柳元晖和大管家交代了一下。
大管家便带了几个家丁离去。
“师师姑娘,你听见了,我们的入场凭证全部卖光了!大家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哦!”柳元晖对李师师道,
“哪里哪里,一切都是柳公子费心设计的,奴家不过是捧个场而已。”李师师道。
“师师自谦了,现在我们一切就绪,但是只欠东风……”
李师师见柳元晖愁眉不展,问道:“不知柳公子的东风是什么?”
柳元晖答道:“我们的赏乐会是在戌时初刻,天色太暗,元晖虽有烛灯照亮,但是感觉亮度太低,不知有什么东西能在夜晚发出极亮的光,且还能远远投射。”元晖道。
柳元晖此时好想念现代的远射灯。
“比烛灯更亮的东西……”李师师若有所思,接着说:“奴家养父临终前留给奴家一颗夜明珠,夜黑之时奇亮无比,但是只是发光,不能远远照射……”
柳元晖突然有了主意!
“师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将您的夜明珠借在下一用?”元晖问道。
“柳公子拿去用便是!”李师师说罢便差人回到怡春院闺房取回了夜明珠。
李师师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了一颗台球大小,闪着蓝光的夜明珠交给了柳元晖。
柳元晖接到夜明珠后来到场边一个包厢之内,随后关好门窗,当最后一缕阳光被遮挡,整个包厢瞬间被夜明珠照的犹如白昼,海蓝色的光芒满布包厢的每个角落。
“太好了!我的东风来了!”柳元晖在包厢兴奋地大叫起来。
“当年慈禧老太太就是含着这东西入的土?我只能说她的口腔是真的大。”柳元晖看着这现代已经失传了的夜明珠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