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傅总,您的意思是,让我们赔您这两百万?”余振行终于反应过来。
傅司夜面无表情:“有什么问题?”
“您、您搞错了吧?刚才明明是您的车撞向我们啊!”
“有证据?”
“这……这在场这么多人不都眼睁睁看到了?”余振行示意身后人群。
傅司夜扫了一眼人群,重新点燃一支烟:
“既然余先生对处理结果有异议,不妨走法律途径,律师函跟传票我稍后让人送到府上。”
慢条斯理的姿态跟语气,无形中施加压力。
余振行背后一阵阵冷汗冒出来。
开什么玩笑?
傅氏旗下的国际最强法务部,有着“帝都必胜客”之称!
跟这样的势力硬碰硬,那不是嫌命长吗?
真吃上傅氏的官司,那就不是两百万能解决的问题了!
“不不不……傅总您误会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呢?”
“那你是同意赔偿了?”
“同意同意……不过傅总啊,两百万,会不会太……我们家也只是做小本生意,一年下来利润都没多少,跟您没法比,两百万实在是超出承受范围……”
傅司夜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有道理。”
余振行看到希望:“再说傅总您也不缺这点钱,何必跟我们一般见识呢?这赔偿费,就……酌情减少一点?”
傅司夜慎重点头:“那就减少一点,199万。”
余振行:“……”
还真tm减少了“一点”!
众目睽睽之下倒打一耙讹去两百万……
这种行为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既然余先生对结果没有异议,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傅司夜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再给,径直扫向不远处的女人:“余挽青,上车。”
目睹全程的余挽青微微一怔,点头走近。
袁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余挽青!一定是你故意挑唆是不是?让你爸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你就舒服了?”
余挽青看了袁秋一眼,微微一笑:“江氏获得融资度过危机,少说也有千万资金流动,这点赔偿,对两位而言只是笔小数字,不必放在心上。”
袁秋跟余振行被她呛得面色通红,却碍于傅司夜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只能将所有怨气吞回肚子里。
上了车,余挽青透过后视镜望着车祸现场越来越远,心情越发复杂。
她侧头看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谢谢你。”
傅司夜微微挑眉,“嗯?”
“我知道,你车技没那么差。”
“那辆车刚好挡到我的路而已。”
余挽青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那现在我们要去哪?另一处民政局?”
傅司夜“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又忽然道:
“余挽青。”
“什么?”
“解决一个余氏并不困难,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不用了。”她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我可以自己处理。”
毫不犹豫的拒绝,似乎又无形之中拉开了彼此间本就遥远的距离。
傅司夜讽刺的嗤笑一声,“也对,余氏现在跟江家紧紧的捆绑在一起,你怎么舍得?”
余挽青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让他误会了。
“傅司夜,他们抢走的是我母亲的东西,我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拿回来。”
傅司夜对她的解释半信半疑:“只是这样?”
“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怎么配站在你身边?”她凑近几分,勾起笑容,“而且,如果我真舍不得江慎,怎么还会打电话让你取消江氏的合作?”
傅司夜终于侧眸看向她,幽邃瞳孔倒映出女人含笑的眉眼,透出几分讨好的意味。
以往,每当余挽青用这种表情跟他说话的时候,就代表着她要做对不起他的事了。
讨好,意味着欺骗。
偏偏他的弱点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傅司夜莫名有些烦躁,一颗心越沉越深,犹豫在信任跟怀疑之间摇摆不定。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
余挽青想了想,“听说,他们婚礼即将举行……傅司夜,你有收到请柬吗?”
傅司夜迟疑了一下,“有。”
实际上,公司上个月就收到了余氏跟江氏联合送来的婚礼邀请函。
那时候傅氏还是江家的大靠山,邀请函是袁秋亲自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