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高宁馨昔日的威慑力,嘉嫔稍微思忖片刻,换了一身颜色素雅的衣服,悄悄去了一趟主殿。
毕竟高斌是皇上非常倚重的朝臣,只要高家一日没倒,馨嫔便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她绝不能提前得罪。
但嘉嫔不知,如今的储秀宫最起码多了三到五个钉子,全都是琳琅最近布置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馨嫔的按兵不动,全都在琳琅的掌握之中,是忠是奸,尽收眼底。
后宫日子多少有点无聊,琳琅倒要看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小鱼小虾们能翻出什么浪花。
翌日,琳琅看着永琏写字,小小的人儿,楷书练的颇有模样,柳絮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俯耳对她说,“娘娘,纯妃又病了。”
琳琅抿唇,笑得云淡风轻,纯妃这次估计是心病,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无所谓说,“又不是第一次病,纯妃避宠多病的次数也不少了,吩咐珍珠送点东西过去便是。”
柳絮颔首,领命退下。
钟粹宫,苏静好面色寡白,眼下一片乌青,死死盯着跪在地上请罪的玉壶。
她一整夜没有合眼,心里无数遍琢磨皇后的话,还以为皇后察觉自己爱慕傅恒的心思,故意扯谎,殊不知是心腹婢女搞的鬼。
“娘娘,奴婢该死,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那个时候,老爷执意你选秀进王府,将来的前程更好,以您的无双才貌,中选是意料之中的事,老爷说,让你断了心思,您为此和老爷吵了起来,后来老爷用奴婢的父母威胁……”
“奴婢没有办法,您给富察大人编的络子,奴婢帮您送了出去,只是那封表露情意的信,实在不该送出去,那会是您的把柄!”
“娘娘,你不要难过,奴婢做错了事,你怎样打杀奴婢都可以,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如今您身在后宫,和傅恒大人根本没有结果,还不如为自己的前程和家族多争取,老爷还指望着娘娘呢。”
玉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心里的苦涩和煎熬,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