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洛云峰还是没有去找傅蔓。
暗夜探入人心,住在心里的人若没主动为它点亮一盏灯,清明将不复存在。
*
清晨。
夏沁雨慵懒地在陆洋怀中醒来,长睫开扇,美目流转,双颊留有昨夜春风吹拂而成的绯红。
美得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陆洋亲吻她的美目,油然而生的笑意浮在脸上,久违的餍足使他神情爽朗。
夏沁雨娇羞地把脸埋在他怀里,“今天开庭。”
陆洋将她抱紧,深吸她顺滑香溢的发顶,“冯律说你可以不用出庭。”
夏沁雨轻咬他的皮肤,和挠痒痒似的,不但不痛,还燃起他晨间待发的雄火。
陆洋双手捏住她嫩红的肌肤,咬唇哑声道,“别想用这招,你就是不能去。”
夏沁雨努努嘴,这回是真咬,疼得他闷哼,“小坏蛋。”
夏沁雨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娇嗔道,“我是关键人物,是最有用的证人。”
陆洋叹气,真怕拗不过她的牛脾气,“有医学报告做证据,不需要你出庭。”
他怕,那段尘封已久的童年噩梦又唤醒她的恐惧。
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开伤疤,即使那个伤疤没有给她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给她的心理留下难以抚平的伤痕。
夏沁雨已经克服,只是陆洋不放心,怕她旧患再生。
“叮咚。”
门铃响起,他们以为是洛云峰,看来昨晚没吃闭门羹。
陆洋起身披上浴袍,将隔帘拉上才去开门。
他边说边开门,笑脸盈盈地揶揄,“人没把你赶走,挺能、”耐!啊!
啊!啊!啊!
陆洋在心底大声呐喊!
怎么又是!丈母娘!
他与容鲲大眼瞪小眼发愣近十秒,才快速收拢随意披在身上的浴袍。
可为时已晚,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咬痕全然落入容鲲的眼底,那叫一个刺激。
容鲲深吸一口气,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惊涛骇浪。
这臭小子一次比一次浪,还在不同的地点,啊呀呀呀呀!
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紧紧攥住拳头,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拳给过去,败坏她优雅娴熟的形象不说,还会破坏她和夏沁雨难得修复的母女感情。
这个人绝对有毒!
陆洋低下头讪讪笑道,“阿,阿姨,您早安!”
容鲲面色青紫,好不容易整理出一个最和平的词语,“难安!”
真的很和平了,比起“滚,畜生,变态”等等这些词语,不要太和谐。
“啊!”陆洋抬眸怔忡住,“阿姨快进屋,我去洗漱。”
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更不知道自己一副主人的姿态让容鲲快憋出内伤。
“妈,你怎么来了?”
夏沁雨听到母亲的声音,还觉得是幻觉,出来一看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