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击败了项田之后,陈武并没有就此罢兵,而是径直率领着麾下的军队一路向西攻伐楚国刚刚占领的国土。
这些地方的百姓刚刚被楚国亡国,内心对于楚国的态度是排斥的。
故而当吴国的军队杀来的时候,沿途的城邑可谓是望风而降,部分不愿意投降吴国的城邑,也没能够抵挡得住吴军的猛烈进攻。
而此时的楚王偏偏不在楚国,而是在秦国的咸阳城中。
当楚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吴国的军队都已经攻到了黄国。
因为项田的一场大败,之前楚王东征的战果大半被吴国人给抢了去。
而就在这个消息传到秦国之前,秦国的辩经却是已经开始。
秦王在咸阳学宫之前设一高台,台下广场四周设的无数坐席。
而后,秦寿令人将所有试图参与这一场辩经之人的名字一一登记,而后根据登记姓名之先后,请这些有意辩经的各国贤士登台讲述他们自己的“道”。
而高台之下又为各国设置了与相对应的席位,各国饱学之士,使团成员等等,皆可以入席听讲。
为了维持讲道的秩序,秦寿特意强调了一遍听讲的规矩。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干扰或者刁难讲道之人,若是对他们的道存在什么疑虑,也需要等到正式辩经的时候方才可以出言。
在没有人干涉的情况下,高台之上陆陆续续的登台了一大批的饱学之士。
他们中有的是周国的儒士,他们讲的是自己对于周礼的理解。
有的是商国的名臣,他们讲的是以法治国的优势。
有的是商国的墨家,他们讲的是商墨的非攻与秦墨非攻的不同。
就算是同为儒士,有的讲的是礼,有的讲的是德。有的认为人分三六九等,应该等级分明。
有的则认为人人平等,应该天下大同。
有的认为君臣百姓之间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关系,被统治者应该安于自己的现状,不应该生出妄念,否则便会引起社会的动荡。
有的则认为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不过是分工不同而已,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应该各司其职。
就算是同为法家,也有的人认为法应该以统治为目的去设计与实施,上位者是国家的主人,应该享受特权。
君王更是整个国家的核心,整个国家的律法都应该为君王服务。
有的人则认为律法是维护国家统治的基石,无论是谁违背了它,都应该受到惩罚。
只有君王与庶民同罪,方才能够警示天下百姓,使天下人皆不敢违法,国家才能够得到长治久安。
一直以来都以悬壶济世为己任的方济家也出现了分歧。
有的人认为医者仁心,应该将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倾尽全力的去救治更多的人。
有的人则认为药石与精力有限,应该把最好的医疗资源留给最有利于这个国家的人。
每一个登台讲道的人都能够阐述出属于自己的道理。
后来,上台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是秦寿也听得有些头脑发胀,更何况是那些普通的听众。新笔趣阁
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远远的听着他们讲道,前一刻还认可“整个国家都是君王的,君王才是这个国家最无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