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哀悼之时,刚刚回到魏家不久的魏鞅却是满脸的喜色。
他刚刚成为晋国的摄政,晋国的国君便死了,从今往后,他便是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权者。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底密谋,等到自己这个外甥继位,将来成年之后,他便将一个怀有自己子嗣的女子送进宫中。
等到那女子诞下子嗣之后,便立其为世子。
随后采取相同的方式,送他的便宜侄儿与晋公团聚。
如此一来,他的儿子便能够成为晋国的主人。
就算是他去了九泉之下,也可以跟列祖列宗好好的显摆显摆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内心还略微有些小激动。
随后他立即带着世子叔怀上了马车,带着一队千人的护卫径直向着晋宫的方向而去。
他虽然狂妄,却并不是纯粹愚蠢,越是紧要关头,他多少也会有一些防备。
三公子姬叔怀并没有得到魏氏的妥善照顾,也没有人教导他。
在魏氏封地的时候,他便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圈养。
等到了栎阳之后,他也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被魏鞅随意操纵。
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反抗,只知道怯懦的跟随在魏鞅的身旁,还把他当做了极为亲近的人。
“舅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魏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去见你君父最后一面。”
世子叔怀还想要再说话,却被魏鞅极为粗暴的打断道:“禁声——”
世子叔怀一脸乖巧的闭了嘴,不敢再有丝毫的言语。
他丝毫也没有因此而生气,反倒是觉得舅父呵斥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细雨绵绵,马车在道路中央疾驰,很快便赶到了晋宫之中。
出乎魏鞅意料的是,韩服竟然提前到达了晋宫,只是他一直没有进入宫中。
见韩服一脸恭敬的侍立在宫门口,魏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翻身从车架之上下来,随手将世子叔怀提了下来,就仿佛是在提一件玩偶一般。
在这个过程中,他还示威一般的将世子叔怀在手中晃了晃,就仿佛是在告诉韩服。
“你看,晋公于我而言,也不过一玩偶尔。”
韩服的表情越发恭敬,这让魏鞅心底越发欣喜。
随后魏鞅来到宫门口,也没有与韩服搭话,直接便当头领路向着宫内走去。
他身后的护卫正准备紧随其后,结果却被宫门口的禁军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
魏鞅回头看了一眼,当即怒声呵斥宫门守卫。
守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晋公的宫殿,不是魏卿的府邸。
随行甲士,不得入内。”
见到守卫如此模样,魏鞅当即冷笑一声,随即哐当一声拔剑就刺了过去。
那守卫的反应也算迅速,在这一剑刺来之时,立即便抽身躲闪到了一旁。
就在他准备拔剑反击之时,韩服却是突然间拦在了二人的身前道:“魏兄,何必动怒。左右不过是一侍卫尔!”
魏鞅见韩服出面,他只觉得自己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