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馆众多院长和执事沟通之际,陈风却是陷入某种空灵的状态。
陈风只觉得丹田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一股暖意从丹田处散入百脉。
自大夏立国以来,凡修仙者,均需经过聚灵境,凝神聚魂,而后入筑基境,筑造仙基,再入结丹境,在气海凝丹,结香火小人。香火小人完全凝聚身形后,则晋入紫府境,紫府就是为香火小人开辟洞府,而后洞府升至气海上方,成翻海境。
及至紫府境,便可凭虚御风,翻海境则能身不受束,魂窥天道。再进一步,则是传说中的天道境。
而天道境已是有记载以来最高境界,具体要如何修炼,有何种威能,非翻海境不得而知。
但是,从未有人在未凝丹时就从能引动气海外泄,甚至反哺自身百脉。
只有兵家修士,借香火之力锤炼肉身,但也无法做到以气海凝实经脉。
而陈风此时的状态,就是无所记载的特例。
整个丹田气海中,持续有微弱的灵气由丹田散入全身,游走于陈风的经脉之中。
从结丹入气海境,必须将全身灵气束缚于丹田气海中,然而不断压缩灵气,使得灵气借助于香火之力化形为自己的形态。
按照这种气海流逝速度,无论陈风凝聚多少香火之力,都无法将气海完全聚拢。
随着陈风丹田灵气的不断散出,大夏长留山脉地底极深之处,有某种东西正欲破土而出,导致长留山脉整体向上有微不可查的抬起,而发生异动的物体,逐渐凝聚为一柄长剑的形状。
此时,魏无羡长刀刚好触碰到陈风举手抬起的长剑。
“铿!”
一声清脆的剑鸣,陈风全身的灵气以极快的速度在百脉流转,陈风甚至感觉到皮肤和血管有灼烧的炎热之感,脸色也变得通红。
魏无羡手中长刀则是断成两截,整个人被撞击之力震得不断后退,脸上露出无限的迷茫,双眼瞳孔略显涣散,竟不知如何是好。
兵器撞击后,震动的山脉恢复如常。
此时,擂台上有山风吹至,陈风通红的脸色有了一丝好转,缓缓恢复了正常面色。
陈风望着长留山脉,不出村的位置,微风吹拂之下只觉忘记了现在的打斗,轻声低吟:
“剑意不知何处起,随风直入夜郎西。”
夜郎,古籍中所记载的边陲小国,以喜好佩剑出游,盛产游侠著称,已经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
而后,陈风望着远处,下意识抬手挥剑,只见山风随剑意,一股凛冽却温和的剑气,将魏无羡挑飞百米开外,却又有一股柔和的山风,托着魏无羡,不至于一个筑基境弟子被落地摔死。
见陈风御剑成气,大馆众人一改刚才的讨论和喧闹,围绕着擂台场地,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wap.biqμgètν.net
数息后,演武场像炸开一般,众弟子纷纷出声吵闹起来。
“牛,牛,简直是犇犇牛,陈风去书院,简直就是埋没了我大夏未来的武神,就这剑气,起码是结丹境了吧。”
“是啊,不到二十岁的结丹境,别说你们大夏,放眼整个古北洲,也绝对是凤毛麟角啊。”
“就这个境界,应该只有古北洲道教道子能说在这个年龄完全力压陈风了吧,也就是现任寻一宗宗主。”
莫玄则是大为震惊。
因为他知道,陈风在馆考时,根骨、膂力皆为下等,凡根骨、膂力、水性三者中有其二不是上等,则此时几乎不可能跨入结丹境。
根骨,就是自身皮、肉、骨的成长,膂力则是灵气感知,水性则指的是悟性。
而能够以兵器御气百米,则代表陈风已经晋入结丹之境。
“好一个剑意不知何处起,陈风,你有夜郎遗风,太帅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莫玄只能对着陈风竖起大拇指夸赞帅气。
此时,已经没有人再去关注魏无羡,因为,两者已经不在一个境界水平,相提并论毫无意义。
大馆馆主桃花道人双目微微眯起,闪身落到陈风身旁,伸手探至陈风丹田处,以灵气感知陈风的气海。
片刻后,桃花道人眉头紧锁。
陈风体内,并无结丹迹象,难道说,灵启血脉,可以跳过修仙之路上最难的香凝火聚门槛,直接晋入紫府境?
那,这也太离谱了一点吧,怪不得那位故人如此强悍,敢于以翻海之境强行窥入天道。
想着桃花道人脑子一阵疼痛。
可惜了,上次除魔受伤,导致桃花道人有些记忆受损,每次回想起故人晋入天道的场景,就会觉得脑子疼。
也不知道是记忆的问题,还是天威难测,不予自己窥探。
桃花道人摇摇头,想道:
“算了,存在便有其缘由,只要这小子不出问题,何必深究所以然。”
说服自己后,桃花道人一甩道袍,洪声说道:
“安静,陈风机缘巧合,刚刚晋入结丹境,接下来要随我回院稳固境界,后面的比试,由冯院长主持。”
随后,桃花道人第一次在陈风面前御器破风,带着陈风飞回陈风自己的草庐。
演武场则是由近三年来诸多新晋弟子再次爆发一阵惊呼。
“天!凭虚御风!馆主不愧是我们大夏双手有数的紫府境,我哪一天才能修得紫府啊。”
“啊啊啊,馆主能飞,我突然就不想看后面的年度考核了,我想回去修炼。”
“馆主已经好多年不曾在我等面前展露境界了,看馆主驾轻就熟的样子,灵气瞬至而飞,怕是已经一只脚踏入翻海境了。”
几位院长则是传音讨论着馆主的境界,震惊之余纷纷带着笑意。
馆主越强,大馆的地位越高,自己肯定也能跟着沾光得到更多的香火之力加持,破境紫府有望。
……
陈风草庐内,桃花道人向陈风解释了修仙者的境界划分后说道:
“陈风,我知道你或许并没有凝香聚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问你,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事情的根由,谁都不能说,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