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义好不容易驱散完待在狩魔人周围的围观群众,结果还来了几个姗姗来迟的票贩子,问他有没有多余的票空出来,还说有回扣。
最后曲义以超低价从他们淘到三张《理查之死》的门票。
等打发完满意而归的票贩子后,科克尔和萨皮尔驾着一辆马车来到火车站与狩魔人们汇合,至此,这支临时队伍总算准备完毕,向目的地进发。
对了,读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安去哪里吧?
事实上,安一直在曲义的身体里面。
“dha-uiwi-h+*【艾次是·无形之躯】”
等曲义向安预示了此次出行的诸多不便后,于是她在出发时捧着【安[ann]的魔导书】念出这样一句话,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之前不离手的魔导书因为失去支撑物掉在地上。
曲义表示自己很惊讶:【领域】以及【折射】完全没有捕捉到丝毫前兆和现象的存在!
然后又是一顿折腾,曲义总算在魔导书中的原页看到安用中文留下的文字:“在我给自己施加【艾次是·无形之躯】之后的25小时46分13秒(应该是这个时间),我将无法被看到、被听到、被触摸到。同样的,我也无法影响到除我以外任何普通物体……”
“等等,那你是怎么走路的?”曲义看到这里不由自主地问道,不过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也只的读下去。
“所以我直接躲进看到这段话的人的身体里,正确来讲是你的眼睛里。希望在之后的时间里你不要熬夜、避免分泌过多的泪液,总之就是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好吧,还配备一份‘说明书’,也是十分贴心了。”曲义合上【安[ann]的魔导书】,将它放进【玩家终端】中,“就是有点瘆得慌。”
……
萨比尔负责驾车,马车上坐着曲义、科克尔以及那两名资深狩魔人,在出发前也告知曲义他们自己的名字——其中一位的名字是芬克、另外一位的名字是诺顿。他们都没有说自己的姓氏。
不过这和大家聚在一起热闹地玩桥牌有什么关系呢?
然后曲义就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他将前往此次任务的目的地——西基镇的公共墓地去侦察一番。如果要问理由的话,因为他输的次数最多。
没错,曲义其实很不擅长纸牌类游戏。
用本人的话讲:“我觉得用它干掉三个人都比用它上面毫无意义的花色来比运气要好。”
可惜无论当事人怎么努力,他还是无法摆脱这宛如诅咒的命运——打牌必输。
“要往好处想啊,起码不用和疑似黑幕的家伙打交道吧。”曲义安慰自己后拿上m1892杠杆步枪,向那处一看就有问题的公共墓地进发。
西基镇是在霍勒茨市的远郊地区,从市中心到这里的来返时间其实不是很久,两个小时就可以。而且它位于西基山谷的深处,这个时候的工业化对自然的破坏还没有完全表现出来,所以这里还拥有一大片完整的森林覆盖地区以及良好的生态系统。
这也是有一些身份高贵的大人物会将这里当做休假胜地的原因,事实上旅游业就是整个城镇的主要产业之一,如果铁路和矿业没有将它那巨大的网将西基镇变成砧板上的鱼的话。
综上所述,这里是一个风景宜人……
“……风景宜人个鬼!”曲义捏着出发前匆忙买的一份报纸,对前方大雾弥漫的景观直言道,“都被雾遮成这样,能看到什么?鬼吗?”
在这片雾中,曲义裸眼的水平能见度只有大约30米,说明它已经达到强浓雾的程度。
“没有腐蚀性、麻痹性等毒性,可能只有水滴,不过也保不齐有什么秘术可以直接改变分子结构,制造出高浓度的纯氧就麻烦了。”
在经过一系列思考后,曲义给自己套上全封闭式防化服,再检查枪械和防化服的状况后才敢进到雾里。
眼睛时不时瞄一下拿在左手的指南针,右手持史密斯威森no.3型转轮手枪,曲义就以这样的姿态缓缓地移动,中途碰到什么东西就绕开,等确定前面没有障碍物就继续按计划的方向走,耗了好大功夫才来到公共墓地。
“浓度,正常。”等抵达墓地后,曲义又取出一个空气检测仪开始调查周遭空气的情况,“有毒气体,正常,并排除存在无法检测的有毒气体的可能性。”
“呼————”
脱下防护服,再灌了一大口冰水,反正曲义又不担心自己的肠胃。
有人担心自己的肠胃,准确的说,担心曲义的肉太酸。
“要不再等上一会儿,这个诡异的家伙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想离开墓地,”某个死死地盯着曲义的“人”,姑且先这么称呼它好了,正躲在一具棺材里咬着一根[数据删除]的大腿骨来拼命忍耐对于人肉的渴望。
“来了来了!”它放下骨头,开始一动不动地等待,等着击杀猎物的绝佳时机。
不过,曲义的心情好像挺不错,嘴上哼着一些它听不懂的小调,还从背后的行囊中拿出两节熏肠开始吃起来。脚步也变得飘忽不定,一会儿凑过去看附近的墓碑,一会儿叼着熏肠去爬树,合着他是到这里来春游的吗?
(曲义吐槽道:不是,谁会到这么一个地方来春游啊?)
所以,它重新咬起骨头,继续等曲义靠近自己所在的位置。
终于,曲义啃完手上的熏肠,同时也来到它所计划好的距离以内。
看到目标条件达成后,它反倒不是之前那么激动,而是抛开任何幻想和担忧,放空大脑,直接行动起来!
曲义眼前一花,竟是一块棺材盖自地下被掀到半空中,向自己落下。
目测那块棺材盖的重量,被砸到可不是只说一声“好痛”就完事了,于是曲义赶紧向后退去,不曾想正中了它的圈套。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那块棺材盖被掀起的墓穴里窜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曲义爬过来,移动方式如同一只超大号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