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我看看吗，小曼，你的老公和女儿，你手机里，一定有他们的照片吧？”钱维嘉说。</p>

她的这个要求有些突兀，陈小曼感觉到有些被冒犯的不舒服，不过，她还是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找到自己女儿和老公，还有她三个人的合影，她把手机调了个方向，推到钱维嘉的面前。</p>

钱维嘉拿起手机，微微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看了一会，她把手机还给陈小曼，和她说：</p>

“你别介意，我是想看着沾沾你们的喜气，小曼，你和你先生还蛮有夫妻相的，女儿很可爱。”</p>

陈小曼笑了笑，说谢谢。</p>

既然对方说话这么直接，陈小曼倒也放下了心，没有那么顾忌了，她问：</p>

“维嘉姐，你姐出意外，你感到奇怪，我是说，你感到很突然吗？”</p>

钱维嘉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我要是告诉你，我们曾经天天商量怎么自杀，你会觉得意外吗？”</p>

陈小曼摇了摇头，她知道她说的又是她们小时候，这有什么奇怪的，哪个小孩，没有想象过亲人的死亡，和自己的自杀。陈小曼自己就有过这样的阶段，她天天都想死，站在家里的阳台，或者学校教室的走廊朝外面看，她时常就有纵身一跃的冲动。</p>

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她到后来，自己都害怕靠近栏杆，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这种冲动，真的就纵身一跃。就像她参加学校运动会跨栏的时候，最后一个栏她的双脚无力，起跳高度不够，怕被绊倒，又要抢时间，她每次都是用手撑在横杆上借一把力，一跃而过。</p>

就这样一个动作，还每次都给她带来看台上很多掌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