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皓泽看着那怒声大吼的中年男人,字字句句的话语之中听不出半点身为父亲的温情,在诉说着他们的自私,而他这满腔的话语何尝不自私呢?
他没了耐性,甚至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声调平缓的转头让下人送司毅荣离去,任由那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回荡在耳边也不再回头。
白府上下的护卫都是曾经司皓泽的部下,各个孔武有力司毅荣岂敢招惹,就这么碰了一鼻子灰被赶出了白府,望着那小院宅门气的心口抽痛。
“公子还要进宫吗?”白府之中,东思站在司皓泽的身边,微微低头询问道。
“不必了。”司皓泽望着远处亭台轻叹了口气。
他本想着进宫问问自家妹妹,让父亲前往江北是否有些太危险了,若江北叛军尚未起兵造反他必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江北叛军起兵此事必定不能善终。
此时将司毅荣送去江北……
司皓泽曾有劝诫之念,但今日司毅荣这番话语却让人心寒至极。
司毅荣去江北之时,司皓泽和司宁池谁也没来相送,那柳氏哭哭啼啼了几日,烦的司毅荣恨不得即刻启程。
司毅荣这一走,西武候府里便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无非是说皇后何等冷血,对自己的父亲都能如此狠心,叛军起兵造反这等危险的局势竟让自己的老父亲涉险。
当了皇后忘了爹娘之类的,到底是不敢明着议论,但是那背地里可没少言说此事。
这话不知怎么传着传着传进了宫里,司宁池在听闻此事的时候正端坐在亭内饮茶听曲,这会儿曲子也停了,左右两边伺候的人鸦雀无声垂首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