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池敷衍了事的应着,越发觉得这狗皇帝黏人的紧……
赵宗珩深吸一口气,眸色幽暗的看着司宁池轻声道:“画舫内有歇息的床榻,要不……”
“你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了吗!?”司宁池咬牙切齿,不是说好了出来游湖赏景散心的吗?
“有的。”赵宗珩一个用力把司宁池给抱了起来,垂眸看着她道:“全都是你。”
“……”
司宁池哀嚎一声,抬手去扯他的耳朵,威胁道:“不许闹,快把我放下来!”
赵宗珩轻嘶了一声,嘴上叫疼,这手却是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急急忙忙抱着司宁池钻去了画舫内阁之中,在这摇摆不定的画舫上像是别有一番风味,那随着水波晃动带来的快意更是不同。
河流之中那漂泊的画舫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毕竟每天这河道内来来往往的画舫可不少。
岸边密切注意着周围动向的赵元罹和韩玉郎二人并未放松警惕,一边观察四周,一边也不忘看热闹。
这眼见着皇上如此热烈,抱着皇后娘娘那姿态,韩玉郎脖子都伸长了,仿佛这样能看的清楚点,下一秒就看到自己跟前挡了一堵肉墙。
韩玉郎抬了抬眼看着赵元罹,这人怎么这么扫兴?
“非礼勿视。”赵元罹面色冷然,眸中亦是冷淡之色。
“恕臣无礼,圣王天生便是这副……”面瘫的样子吗?
韩玉郎冲着他的脸比划了比划,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奇怪,总觉得好装……
赵元罹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不解她询问的是何意,刚准备细问忽而听到破空声自身后传来,还不等赵元罹反应,便见刚刚那嬉皮笑脸的韩玉郎神色冷肃,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抽出腰间长刀冲着他的身后劈砍下去。
那狠戾的眼瞳之中涌现出的杀气让人心惊,伸出的手一把拽住了赵元罹的衣领,勒着他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拉,同一时间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将他挡在身后。
锵——!
刀剑相接的声音响起,那飞射而来的暗器被韩玉郎的长刀挡下。
“有刺客!”韩玉郎眉宇间略过几分狠辣,看着那骤然包围过来的黑衣人眉头一皱,扭头看向赵元罹满眼的问号:“冲你来的?”
“……嗯。”赵元罹总算回了神,如此长久以来,所经历的刺杀暗杀埋伏大大小小无数,没有一次是这样被一个人护在身后挡下的,眼前这满脸戾色的女子,轻抬下颚手持长刀伫立身前的样子,那无形之中的保护姿态让赵元罹非常不适应。
韩玉郎缓了口气,非常冷静的说道:“幸好不是冲着皇上去的,否则此时败坏了皇上的雅兴,你我怕是免不了受罚。”
赵元罹扭头看了她一眼,这层层叠叠的黑衣人都包围过来了,她竟还能如此轻松的说笑?
韩玉郎歪头看着她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要不臣先走一步?”
赵元罹:“?”
“哈哈哈!”韩玉郎瞧着他那表情顿时扬声笑了起来:“圣王刚刚的表情真有趣。”
话音落下,他便见那女子手中长刀一挽,刀气凌厉直接杀进了人群里,那无畏的姿态让人心生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