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臭的斗鱼被我埋在佛肚树下,树撑着大绿叶,举着橙艳的花和绿嘟嘟的果子。
七只斗鱼死了三条,它们非斗个你死我活,尾巴、头部的创伤感染,周身布满白色的棉絮,像白色的霉,剥夺了它们的生命。我没有救治,任斗鱼被死亡的病菌吞噬,腐烂。
剩者为王,胜者可以活下去。
屋国是鱼缸,我也是一条斗鱼,时刻有被淘汰出局的可能。我踱步走着,响亮的歌声,成千上万只知了在齐鸣,与骨山的宁静相比,这里惊涛骇浪,到处是船的尸骨。站在瀑布下洗涤污浊的身心,气流在周身旋转,内心和大脑放空,就我一个人面对整个火红的人间。雨洒满了大街,我愁容满面,多想自由的呼吸,乘着雷电驰骋银河,我成了没有思想的光粒,穿梭古往今来,不再糊涂也不再流浪,我毕竟回归宇宙本体,宇宙即我,我即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