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过去了,夕山向远处漂动,越来越远,南池大屋则恰恰相反,越来越清晰可憎,纤毫毕现的令王凡感到绝望。除了大屋,他哪里都想去却哪里也没有去成,成家之后,他的活动范围便局限于家了。
他没有想法,他看得近想得也近。云层厚厚的盖住了他的视野,南家的家人早已睡了吧,王尨趴在软软的被子上睡得香甜,房子周围万籁寂静,没有人出来走动,都被梦俘获,在梦里徜徉。
《挪威的森林》读的困了,他拾取海明威《乞力马扎罗山的雪》,内容已经淡忘,只是书名一直吸引着他前往。他慢慢的靠近雪山,以便解除深夜的困盹。瞌睡虫一直缠住他不放,就像死神的镰刀一直在主角亨利哈里的眼前晃动。
他挺过了工作日,活了过来。近来老是多梦,搅动着烦躁的睡眠。醒来相安无事,梦石沉海底。一点记不得。他按照国的号召,接种新冠第二剂疫苗。天气很炎热,树上看不到一只鸟儿,可能都躲到水里避暑了。
人好像越来越多,车子如同密密麻麻的虫儿在路面爬行。动物们远离城市生活,不知在哪里生存着。他怕是只能在脑海里看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欢笑嬉闹。他看着排队的人群,一点提不起兴致。他是路人甲,经过接种地,然后掉头走人。
哈里跟情人喝着起泡泡的威士忌苏打,天快黑了,就像两人在床上干起“毁灭”的情事,什么是硬汉呢,南池有硬汉吗,他坐着等待接种察看的时间过去,水在河里流淌,知了在外面叫着,音响在头顶播放一首又一首轻漫深情的歌曲,人的感情、心跳、气息融入声音里,声音里包藏了所有,演绎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