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永泽对渡边这么说道。永泽咬紧牙关,对设定的目标坚定执着的行进,提前规划最终目标所需的各项条件,并井然有序的一一攻破。他是那种为了赢能够生吞蛞蝓的那种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誓不罢休,他所热爱之,定全力以赴。反之,他所不热爱之,可以全然不顾。他像嗜血的狼,对自己狠,在无数酒吧里、街头释放荷尔蒙气息的女子身上发泄。初美更像是身上的一个挂件,完美无瑕,只对他忠贞不渝。想必也是他用了某些手段吧,他想得到的他定然上心,但结果却没珍惜。感情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夜深人静了,满脑子都是西班牙语词汇,一遍遍的练习,烟屁股扎满了烟灰缸,就像他一次次把生殖器插入陌生女子的巢穴一样,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咬出血来,为的就是挣脱命运的枷锁,即使他家庭并不贫穷,还特别富裕。他不想依赖任何人,他是一只孤独的野狼,对着寒冷的森林,拼命的咆哮。
深夜如常,月明星稀的一晚。王凡读着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脑子里开着小猜想着《挪威的森林》,为什么他那么忠爱森林,读来不费劲,一气呵成,性爱场面此起彼伏,刺激着眼球,直子的美,绿子的洒脱,玲子的不幸遭遇,渡边不痛不痒的大学生涯,在雨夜上了高中挚友的女友,从去年中央线电车重逢到现在赤裸的在自己身下扭动着饥渴的身子,雨丝丝缕缕的落在灵魂的海面上,下了一夜的雨,一个人的生活,大学里没什么能够交心的人,也是把心事都藏在心里,痛苦的思念、动荡的学校、谈不上热爱的课程,至少还算喜欢、周末打零工,王凡如同看到自己的大学影子,课间在小洋房餐馆收拾碗筷、勉强应付不上手的工艺课,他动手能力很差、大二开始每晚到图书楼里看书,周末泡上一天,他自个儿一个人看的天昏地暗,闭馆的时候收起纸笔,眼睛疲累而有神的看着门前的大榕树,垂着长长的须条轻轻叹息,然后尴尬的回到宿舍里,他感到内疚,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却一整晚在外看不到人,宿舍只落得个睡觉的去处,没有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