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士很多。
从江湖来,也要过江湖去。
所以一众江湖人士停在了渡口处,向着来往的渡船询问价格。
因为武道大会的原因,难得热闹起来,渡船的价格上涨了一些,但对于这些江湖侠客来讲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无非是多几文钱而已。
不过一般的肯给渡船钱的,都是武功不高的江湖人士,或者是专门来看热闹的闲人。
因为武功够高的,都用轻功踩水过河了,哪用得着专门去坐渡船。
当下便有如此景象。
“那老者是谁,竟然只用一根竹竿渡江?!”
河岸渡口处,有人惊诧发问。
众人也连忙将目光移来。
百米之深的河流之间,有一仙风道骨的老者踩在竹竿之上,双手负后,神情轻松,晃晃悠悠渡河而去,看似身子随时都要落下,却又稳当得很,平平静静过了河,到达对岸。
“瞧这老人一竿渡江,如此轻松,想必是哪家祖师才对,只不过脸生得很,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或许是哪家不出世的大人物来了,咱们也别乱说话,这种老怪物恐怖得很,若是胡乱议论被他听去了,我们也讨不着好。”
几位江湖人士止住了嘴,不再议论,怕惹祸上身,这些江湖老怪脾气都捉摸不定,生气起来更是极为恐怖。
且这老人也不算特别出众,他们到达天坛之水的这几日里,遇见不少厉害人物,其中更是有传说中的大侠人物!
他们如今也算见多识广了,不至于因为一个老怪就太过惊骇,当下还是考虑过河的事情,于是转头向渡船里问道。
“喂,船夫,过河多少钱一位?”
船夫是个中年汉子,笑着回道:“三十文一位,您们几位往里边请。”
几人皱眉,“三十文也太贵了些,哥俩虽然不缺钱,但也不至于被冤大头斩杀,心中不舒坦,还是多逛逛问问。”
船夫摇头,仍是笑着说道:“那随便你们吧,不过我可提个醒,如今过河都是这个价格,我这还是低的。”
几人没回复,商量着去了其他渡船。
船夫看着几人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多人坐船,肯定要加些价钱的,生意看时日嘛。”
他将肩头的毛巾随意搭在船舱上,转头朝着右边一艘小些的渡船问道。
“陈家兄弟,你还不出船呀,马上就到正午咯,生意最好的时间来了。”
小船里没有动静,隔了半晌才传出缓慢的脚步,一道懒散人影走出,随意靠在船舱上,朝中年汉子平淡回道。
“我不做生意,就是单纯的想划船罢了。”
中年汉子无奈摇头,“你呀,都来两年了,还不努力些赚钱,好讨个媳妇。”
陈夏双手抱胸,懒散的靠在船舱上,轻笑着回道:“那就等媳妇来找我就好了。”
中年大汉都被陈夏的言论给逗笑了,干脆直接坐在船上,点评道。
“你呀,长得是俊俏,也文雅,讨小姑娘们的芳心是绝对足够了。”
“可要结婚成家呀,不止小姑娘一个人同意就行了,还需要父母之言,你没些彩礼钱,如何能讨到这父母之言。”
陈夏思路清奇,瞬间就找出了破解之法,回道:“那就找没有父母的小姑娘。”
大汉神情一愣,估计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思路,沉寂片刻,又劝道。
“这没有父母的小姑娘可难找了,再说没有父母的姑娘吃惯了苦头,可就更势利了,眼光更高。”
陈夏靠着船舱的身子往下滑落,直接坐在床上,微笑回道。
“那就找富婆。”
中年大汉沉默了,仔细打量了陈夏几眼,隔了半晌,才幽幽回复道。
“你确实挺适合。”
两人的话语就在这里终止了,中年大汉提着水壶,从包里掏出一个饭团,就着白开水吃了起来。
马上就到正午了,是生意最火热的时候,到时可没有时间吃饭,得现在吃了补充体力才行。
大汉吃饭期间,扭头看向一旁的船舱,发现陈夏已经钻了进去,不见了身影。
他微微皱眉,这陈家兄弟是两年前来天水之坛的,说是游历于此,觉得风景不错便留下来划船了。
只是他划船的生意做得可真不好。
随着自己心情去划,多少钱也看乘客们自己给,从不要求什么。
怪得很。
最怪的是,这陈夏很少离开船舱,众人也没见他怎么吃过饭,但也没人细究。
中年大汉也摇了摇头,懒得去管,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操心别人干嘛。
陈夏躺在船舱里,呆呆看着天花板,他现在越来越不想动了,可能是《大龟息术》快要大成的原因。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懒。
谁晓得呢?
陈夏翻了一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镜子,打量着自己的面貌。
他和以前越来越不像了,不管是眉眼、五官还是面容,都有了些许出入。
简单来说。
就是变帅了。
唯独身上懒散随意的气质没有变化。
他摇头,收回了镜子,神识沉下,查看灵龙气的数值。
【灵龙气150/1000】
国师叩拜给的灵龙气已经越来越少了,八年才加到150,估计得要个两三百年才能加满。
好在陈夏等得起,也没什么。
另外这八年得来的点数,陈夏全部加到了气运上边,力量还是35,法力则是0。
他现在的气运是13,偶尔会有大鱼直接跃上他的船上来了。
走路捡钱之类更是小儿科。
但是还不够,陈夏还要继续加气运。
气运会影响功法、体质,只要加高了,以后一切皆有可能。
这就是玄学。
他打了个哈欠,透过窗户朝外看去,骄阳当空,热浪滚滚,已经是来到了正午时分,也是渡船生意最好的时候。
不过不关他的事。
周围停泊的渡船陆陆续续载了客人,慢悠悠的朝对岸驶去。
渡口上还有许多人顶着骄阳在等着。
而他们眼前有一艘从来没动过的小船。
有些世家子弟性格急躁,受不了这骄阳,便走到小船旁,大声喊道。
“船夫在吗,开不开船呀,我出五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