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非常冷,天也亮得很晚,大概七点以后天才逐渐放亮。重庆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雾都,就连与主城相隔几百公里远的渝东北,在靠近四川的那个小县城里,早晨也是被大雾盖地严严实实的,直到下午一点过后大雾才渐渐消散。
大雾消散后,天空中向西处斜着个大火球,火球的光与温度让寒风已久的大地,逐渐焕发出久违的热情。冬天的太阳很舒服,特别是农村里,众人见到太阳出来了,便端着小板凳来到一个能够晒得到太阳的地坝上,追着太阳的步伐,享受着冬日的福利。而我见到如此灿烂的太阳,也没闲着,开始向村里的许多角落展开“冒险”。
我的家乡与平常的农村差不多,在整个川渝地区,依山而建的村落比比皆是,而我的家乡北靠着秦岭山脉向南延伸的余脉,当然这里的山与秦岭没多大关系了,南边横着南山山脉,四周都被山包围着。除了山,还有河谷纵横而过,悬崖峭壁,丘陵天地,应该说是除了大平原和高原,许多地理书上有的地形这里基本上都有。家乡是儿时的记忆,这片土地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在享着太阳之余,我循着往日的小路,竹林、田地、小溪、树林映入眼帘。太阳向西斜着,孤独的村落在春节到来之际又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来到一个不高也不矮的高地上,这里视野开阔,甚至可以看向远处四川境内的群山,当然我的视线只停留在我眼前不远处的山坡之上。这里又多了几座坟丘,有我认得到的人,但那也是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的人了。山还是那座山,人不见曾经的那个人;路还是那条路,寻不见当年的那群人。
我伫立了很久,周围一切是多么地熟悉,但又变得多么地陌生。家乡这几年变化很大,但每一处我都记得曾经我们在此留下的那份记忆是怎样的。从小我们就有一群玩的来的小伙伴,嬉戏于竹林小道,河溪院堂,玩着童年时代才有的游戏,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是真的其乐无穷。对比现在繁重的生活,那个时候的乐趣是真实的,反而是现在的生活太注重仪式,缺乏真情实意了,毫无乐趣,甚至压力蛮大。许多人都在抱怨,活不下去了,但有没有想过小时候对你现在的期望是怎样的?或许没什么区别,又或许有很大的区别,但我相信绝大多数人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因为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