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境很有趣的，刚刚进入这场梦境，和那些特异体进行相处，处理他们的收容，处理他们的异常的时候，你痛恨它们，你恨不得永远都看不见他们；

接着，你适应了它们，你掌握了每个特异体的特点，特性以及注意事项，学会了如何能够优秀的完成工作，你知道了，当一些危险的特异体突破收容的时候，需要该做些什么，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

你已经接受了这里的一切，并认为理所当然。

时间久了，你开始离不开这场梦境，在这里，你是指挥一切的人，而离开这场梦境，你可能就什么也不是，这场梦境，这里面的所有特异体，你都熟悉无比，了如指掌，而在这场梦境之外，你一无所知。m.

从这里开始，你就变得害怕离开这场梦境，你似乎变得再也离不开这场梦境了。

而这，就是被体制化了。

“虽然我确实有过这种担心，有过这种恐惧，但我心里一直都明白，在这场梦境之外，我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我这一次胆怯了的话，那我下一次就更不会去做了。”总指挥说道。

“能跟我说说你最初的计划吗？”

“最初的计划？你想知道这个吗？”总指挥看向山石。

“嗯。”山石点了点头。

“最开始我们需要将第九分部前两个区域所有的特异体的副产物全部收集完毕，这是我们的第一步，也是最艰难的一步。”

“任何的一丝错误都会导致满盘皆输。”总指挥目光严肃的说道，也经历过无数次了，这种错误了。

“第九分部前两个区的所有特异体产物有什么意义吗？”山石问道。

“第九分部两个区域的所有特异体都是最初的梦衍生出来的，而我们的梦境技术便来源于此。”

“最初的梦境？”山石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有些疑惑。

“是的，那是一个高纬度位面存在的梦，我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观测并捕捉到了它，通过对它的研究从中掌握了梦与现实的转换技术，而特异体是我们当初掌握这种技术时所产生的副作用。”

“是那个高纬度存在的梦里，直接诞生出来的特异体，因此，他们的副产物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作用。”总指挥解释道。

“难怪第三号特异体会叫做古神永生了，我很好奇的是，你们居然没有被那家伙的力量所污染，到高纬度对低纬度的浸染可是非常危险的。”山石说道。

“实际上，我们已经被污染了，但被污染的形式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身体或者心灵，而是我们的梦，特异体便是由此而来。”

“根据被污染的程度高低，特异体的危险程度也因此发生着变化，污染程度越高的特异体，危险性越高，他们的能力也就越强，反之则会越弱。”

“格洛丽亚是我们之中第一个发现这个梦的人，也是直接接触到那个高等存在的人，她所遭受的污染程度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这也是为何第九分布前十个最危险也是作用最大的特异体是由她的梦中所诞生的。”总指挥回答道。

“这也是他不能作为梦境载体的主要原因，她的梦已经被严重污染，不适合收容特异体了。”

“不过她之所以会一直呆在第九分部，也有因为是知道自己被污染的缘故。”

“原来如此。”山石点了点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想，这只鱿鱼的做法应该是铁板呢，还是烧烤呢？或许清蒸会更合适一点？

“我们与其是在收集这些特异体的副产物，倒不如是在收集一幅拼图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