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思路理清,大致每道题都说了几点,其实他们现在手上并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
但集思广益也和正确的答案偏不了多少,尤其是现在考完试后大家脑子更清晰了,对当时自己的答案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数。
就像是一叶障目的叶子被完全清理掉了,有没有偏题说到点子上这是不用分析每位学生心里都有数。
时亿是唯一一个将自己所有的要点都说出来的同学,可以算是全部包含了,许言老师听的眼里流光溢彩,不自觉地鼓掌。
有很多点是他这个多了几年经验的老师都想不出来的,而且几乎每道题和作文可以说都是打的非常出彩。
如果有可能的话,时亿甚至可以拿到本竞赛成立以来的第一个满分!
许言老师越听越激动,记着笔记的手都在颤抖,他勉强压住自己不合时宜跳的欢快的心脏,又详细地问了时亿许多细节,发现她都没有大意。
那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后跟去了,讲实话,今天被酸鸡老师怼的时候他心里也可烦躁了。
但一来他资历浅,虽然有能力,中华优良的尊老爱幼传统让他就有点处于下风,二来也是事实,苏省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拿到国一了。
每次前期表现的有多好,考试的时候失利的越大,要不是大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都要怀疑他们苏省的队伍被诅咒了。
也没有人怀疑过苏省平时成绩是考作弊的,因为前面也说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年年这样,总有老师会下意识地注意,看管的更加严格,但苏省的尖子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不是生病拖累了发挥,就是纯粹地看差题目,与一等奖失之交臂,可以说苏省是属于强省的,但就是现状特别尴尬。
反而会被那些实力弱的省份看不起,因为他们觉得正常考试发挥不出来的苏省有个屁用,就算平时再强有屁用。
而且还有一点也让他们内心又不平又嫉妒,因为尽管没有拿到过奖,那两所学校竟然也愿意和苏省的尖子生签订保送协议。
凭什么?
心里的不甘和怨恨并不因为学生的转变而转变,他们觉得不行的人就不应该有名额。
所以今天下午的争端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其实已经有些人恶意地想时亿拿不到国奖之后该怎么嘲讽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助教”同学。
讲实话,清北招生只有他们的主张,为什么人家可以被招进来,肯定有特长啊,学校又不是傻子,给同情分那是不可能的,学业上的较量也是很残酷。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苏省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纯粹就是人家学生本身优秀,优秀到就算拿不了奖,清北也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事实证明,招生办的老师没有选错,只要是从这个竞赛苏省出来的学子,好像就被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就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在学校更是后来居上,成为一届又一届学子的领头羊。
而那些心思不平衡的根本就不关注这些,只觉得凭什么签他们不签我?
抱着这样的想法,平时的言谈举止肯定也会渗漏出来,古人云: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是没有道理,所有学生不自觉地在这种老师的感染下也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讲真,一开始时亿拒绝两所院校的招生时,嘲笑最多的就是某些老师,但他们不会平白无故跟学生计较,只是可怜了许言老师一直被阴阳怪气着。
a省的老师也被他们整的烦,说过一两次就算了,天天这样谁受得了,所以就偶尔看不顺眼怼几次。
其余同学没有那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就算是自己写的也不可能说是完完全全复述出来,但是大致几点还是能记得很清楚。
听完时亿的再对比自己的答案也差不多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水平,有些没发挥好可能一点点失望,但是又忍不住抱着期待。
毕竟主观题是说不一定的,万一自己还能拿个一两分呢?
虽然是作文竞赛,但是只有最后一个才是写作文,前面全都是一些解析题,也是很考验文化功底,并不是说生搬硬凑。
时亿她自己一开始也以为国赛就是出道题然后写出一篇文章就好了,后来发现完全不是这样的。
文章只是占了百分之60的比例而已。
等到20人都说完,并且又经历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哦,不是,是讨论,这个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小会才算真正结束了。
可累死个人,许言老师让他们保证自己的安全,必须两两结伴,趁着这几天休息好好逛一逛首都。
自然很多人兴奋的支持,不过,第二天大部分同学都没有起得来,包括许可,迷迷糊糊时亿喊她的时候,她听到自己好像说了等一分钟。
结果自己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毕竟白白浪费了上午的四个小时,她一般都是5点起床的。
而且时小亿同学已经和老师在爬长城的路上了,不是时亿不遵守约定把许可抛下。
而是她使出十八般武艺那是真的没办法把许可弄醒,她还特意用冰冰凉的毛巾放到许可头上,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为了不吵醒其余的舍友,时亿像个贼一样亲自爬到许可床上。
许可的睡相很好,完全没有张嘴,连呼吸都是属于比较轻微的哪一种,时亿先是像个变态一样,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喊着:许可许可,还用手推了推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