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将古恩希尔德扶起,将长袍披在她身上,“你跟我来。”
古恩希尔德没有什么意见,虽然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了,最起码没有被狼狈地赶出去,“谢谢娜娜姐。”将地上自己褪下的衣物带上,跟着琪亚娜来到了她琪亚娜的房间。
“今晚你在这。”没有嘱咐什么,聪明的古恩希尔德绝对不会向外说今晚发生的事情,甚至明天她绝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前往自己的办公室,至于自己是否失身,不出所料她也不会明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谢谢。”再次谢过之后,古恩希尔德便走向了床铺。
琪亚娜看到古恩希尔德很识趣,点了点头离开了。当房间内重归黑暗,古恩希尔德轻轻叹息一声,“我,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琪亚娜走向了书房,在书房门口驻足片刻,看到道愚没有抬头,轻声说道:“你没有欲吗?”
正在专心写作的道愚手中的笔一顿,震惊地回头,“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琪亚娜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要不你去证明一下?”
“......”道愚看向琪亚娜,“你认真的?”
琪亚娜的瞳孔是星空,道愚当做琪亚娜是在开玩笑。琪亚娜没有回答,走向了道愚的房间,“今晚我睡你的房间。”
道愚顿了顿,一个房子里三个女人,可是自己的确提不起兴趣,只有琪亚娜不经意间的举动才能让他心中有悸动之感,“罢了,我还是继续忙自己的吧。”书房一夜没有关灯。
第二天之后,除了周围的人看古恩希尔德的目光越发尊敬之外,整个庇护所之内也没有什么变化,巴巴托斯也没有主动提起昨晚的事情。
只有琪亚娜若有所思,除了一开始的随性之外,道愚倒是越来越理性了,与之相对的,自己是越来越感性了,很容易操心一些别的事情,自己的情绪起伏也比较大。想到了那个被迫中断的权柄掠夺,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个月,伍乔德还有一群外出狩猎的人背回来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披头散发,浑身破烂不堪。
可是让人感觉诧异的是,那个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竟然没有一丝被冻伤的痕迹,可以感觉到,有一股能量正在庇护着他的身体。
“快,快把医师找来,这里有个人受了重伤。”乔罗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庇护所之中,许久没有受伤的狩猎队成员竟然有人受伤了?
在风雪中交手的琪亚娜和道愚也是停了下来,“是伊蒙卡洛。”道愚说道,现在他的声音非常平静,让人听不出感情色彩来。
琪亚娜扭头看向了道愚,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自己看到道愚这样子也是有些别扭,现在她明白之前道愚看自己时那奇怪的眼神了:“去看看吧。”
刚开口她就闭上了嘴,现在她已经不自觉得代入了曾经道愚的性格。
“走吧。”道愚点了点头,刚准备动身,琪亚娜就牵住了道愚的手,道愚回头,眼睛中没有什么波动。
“我们一起去。”琪亚娜说道,她静静地和道愚对视着,没有退步的想法。道愚黑色的瞳孔泛起了银白色,和琪亚娜一样,道愚认真时也渐渐体现了相应的特征。
“你直接跟来便是,何必多此一举。”道愚渐渐有些不太理解琪亚娜的动作,曾经的她可不会这样。
琪亚娜身体一僵,在道愚变得奇怪的时候,自己好像也变得奇怪了:“走吧。”
道愚点了点头,飞在前面,琪亚娜看向了前面的道愚,觉得有必要修改一下道愚的生存准则了,她是看过道愚的交往准则的,在最近变得越来越理性时,他会时不时翻阅自己的准则。
要想让道愚不至于变得冷漠,自己必须要做一些事情,来为自己的奔赴扫清一些障碍。
城镇中聚集着一群人,他们都是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流浪汉。
“我们族群中不会又来了一位魔神吧?”
“嘿,你在想什么呢?魔神大人哪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啊。”
“也是,看起来是个普通人,但是他竟然没有被寒风夺去生命,实在是太奇怪了。”
格温裙角飞扬,来到了整个人群边上,“来,让一让呐。”
人们回头看到是格温以后,“原来是格温教官来了,这个年轻人好福气啊。”人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然后让开了道路。
不一会巴巴托斯、道愚和琪亚娜也到场了。“巴巴托斯大人,道愚大人,琪亚娜大人。”人们纷纷行礼,然后默契地让开一条道路。
“你们好啊。”巴巴托斯挥舞着手,纯粹是因为闲的没事干,这才过来看看。
道愚点了点头,琪亚娜下意识伸出手回应了大家,而后又僵硬地放下。“进去看看。”道愚说道,这道气息有些熟悉,但和记忆中又有些不同。
格温迎了上来,“哥哥,你猜猜是谁?”道愚看了一眼格温,随后向着人群中心走去。
“格温,别闹。”琪亚娜开口,巴巴托斯嘿嘿一笑,跟着道愚走进人群中央。
“唔,哥哥真的是越来越无趣了。”格温跺了跺脚,有些生气,娜娜姐也不知道原因,格温猜测哥哥是练武练傻了,比失忆之前的哥哥似乎还要严重一些?吐了吐舌头,跟上道愚的脚步。
见到人群中的人之后,道愚挑了挑眉,没想到竟然是有两年多不见的伊蒙卡洛。面前能够遮住他结实的胸膛的破布上,别着一个精致的冰蓝色花朵。
“永恒的冰之心。”缓缓说出了这朵花的名字,埃兹提留给伊蒙卡洛的礼物,那把星银大剑被他随着公主埋葬在芬德尼尔之顶,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花朵竟然被他留了下来。
“巴巴托斯大人,道愚大人,琪亚娜大人,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看起来长时间经历战斗,而且根据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他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和休息了,我们...治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