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老二此时正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拎着还滴着血的长剑,站在一旁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没打算闹这么大的。
他只是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口出不逊的公子哥,没想闹这么大的,但谁知现在将这公子哥的那玩意儿直接切下来了,这事儿就闹大了。
这位叫王虎的公子哥,虽然不是春夏国镇南将军府的独子,但也是极受宠爱的一位公子哥,在这种情况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大周国甚至有可能直接面对镇南将军府的愤怒大军压境。
到时候,情况可真有点不太妙了。
而此时的陈王府,已经彻底乱成一团了,数不尽的下人和玉兽在四处乱窜,满脸写满了焦急。
其实大部分下人这种焦急的乱窜丝毫没有作用,毕竟就算去找医师又或是联系王爷,几个人去通知就够了,完全没必要这么多人一起行走。
不过大家都是在这种大院里讨口饭吃的。
早就知道,什么时候该作秀,在这种主家都焦急的情况下,但凡哪个下人还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嗑瓜子,估计下一秒脑袋就得落地。
故而,他们哪怕明知自己这样焦急乱乱窜什么作用也起不到,但还是要这样做。
而此时那个双腿浸满鲜血的王虎早已经被下人抬到旁边一处厢房里去了。
陈王府驻院的医师正面色焦急拎着药箱就急急忙忙的冲进那处厢房里去。
...
刘月婵此时面色冰冷的望向陈老二,冷声道:“陈老二,只是切磋而已,你却下如此狠手。”
“你难道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吗?镇南将军府的公子哥。”
“那位和你父亲不一样,是有名有权,并且有军权的一位存在。”
“你这一剑下去。”
“或许春夏国和大周国不会立即开战,但你这一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如果晚点派人去镇南将军府道歉的话,你父亲那条命估计也得终止到今年了。”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
而这时——
白平公主和白润也齐齐赶来。
白润满脸钦佩的扫了眼陈老二,又随后站在了陈道身后。
不得不说,他虽早闻小王爷之名,但对其却从来没有什么好感,其父能建立出陈王府这种东西,其子能是个什么好货色。
但没想到,这次这么有种。
王虎那人他虽没见过,但其嚣张跋扈的名声,还是早有耳闻的。
说实话,哪怕他是个金丹期修士,王虎在自己面前再怎么上蹿下跳,自己是肯定不敢动这个王虎的,就算动也只是点到为止一番教训,更别说将那个地方直接给剁下来。
毕竟那镇南将军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陈老二比自己想的有种多了。
而一旁的白平公主此时却没有来刚见时的那份表情,反而面色平静的望向陈老二:“王虎乃是镇南将军府的儿子。”
“这件事最后会如何处理,现在还不好确定。”
“但是陈老二,这次你可能玩大了。”
“这事儿你处理不了,尽快去将你父亲找来。”
说罢,便大步朝一旁走去。
而陈老二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一句话也没有讲,几人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他告诉这件事的后果又多严重。
陈道也识趣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讲话,这个时候要做的就不是火上浇油了,而是将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的降在最低,免得被迁怒。
很快。
便有一个下人,小跑了过来,趴在小王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便再次离开。
听见耳旁下人的转告,陈老二深呼吸了一口气,面部上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望向身旁今日:“今日闯出这么大的一个祸子,让几位见笑了。”
“我父亲邀请几位前往大堂品茶,随我来罢。”
陈道面色认真的摇了摇头:“我师傅曾经和我说,战道修剑最重要的就是,随怒出剑。”
“如果心里有怒气,却被压制下来不出剑,那么就算有无限灵石,也注定不会有多大的成就。”
“但如果顺应本心出剑,哪怕一时惹下来不小的祸端,但之后的心境将会一帆风顺,修为节节拔高,未来可期!”
“战道,修的就是一个怒至剑出的随心所欲之道。”
“如果连随心都做不到,战道便是一番笑话尔尔。”
“是吗?”
陈老二愣了一下,内心略微有了一些安慰,下意识开口道:“你那位师父真是这样讲的?不知你师父的名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