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和白繁的相似度有五分,那么这人跟易言就像了八成。
只不过易言的五官更精致,而男人藏在镜片后的上翘眼眸则给人一种狡猾狐狸的感觉。
“他是阎景州,祖上在打仗那会儿去了america,这些年在国外混得是相当可以。”
游道可竖起大拇指,朝傅陵西挤眉弄眼,“这不,怀着一颗赤子心回来准备报效祖国了。”
傅家在沄城是凌驾于豪门之上的,这是你吸引别人注意的低劣手段?”
南颜听见傅陵西刻薄的声音,还没看清地上那人的脸,就在心里笃定了对方的身份。
除了白繁,也没人能让他这么兴风作浪。
“幸好没伤到颜颜,不然就是剁了你的手,也赔不起。”
“对不起,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不对。”
白繁没有为自己反驳半句,道完歉,沉默的收拾好地上狼藉。
南颜皱着眉头,就见阎景州起身蹲在白繁面前,从前襟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让别人来收拾吧,你的手流血了。”
跟傅陵西不同,阎景州无论态度还是语气,都要温柔太多。
白繁与男人的眸子对上,感激的说了句谢谢,没有接手帕,只快速把碎掉的玻璃杯捡进托盘里。
在这一瞬间,南颜深感不妙。
阎景州既绅士英俊又年轻有钱,傅陵西这混账拿什么跟人家比!
傅陵西见白繁当着他的面水性杨花勾引男人,气到差点捏碎手里的八万。
他忍着没有当场发作,在白繁离开后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正要让南颜接替自己,却发现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南颜在休息室外看见正在被经理骂得狗血淋头的白繁,轻咳一声,示意对方自己过来了。
马经理回头看见红裙动人的南颜,立刻变脸,来到她跟前笑得一脸谄媚。
“傅太太,您怎么出来了,我正教训这笨手笨脚的蠢货呢。”
“我找白繁有点事,还有,我不是什么傅太太,叫我南小姐就好。”
南颜神色冷淡的打发走马经理。
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递给白繁湿巾,让她擦擦手上的血。
“傅陵西逼你在这里做事的?”
白繁眉眼间笼罩上疲惫,“只要别牵连我的家人,傅陵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等他消完气,总该放过我了。”
“如果你需要金钱方面的支持,我可以帮你,而且是不收利息的那种。”
南颜担心白繁有顾虑,用轻松的语气补了句,“我难得做回活菩萨,你这还不把握住机会?”
白繁失笑,她看着南颜满是善意的眼眸,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因为你和我小时候走丢的妹妹很像,我不想你被别人欺负。”
南颜胡乱编了个理由,抬手揉揉白繁的头发,再度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想给傅陵西吃失忆丸。
虽然有两次打开藏宝库的机会,可她并不想浪费在傅陵西身上。
问就是狗男人不配。
白繁鼻头发酸,她控制好情绪,实在难以启齿,犹豫了许久,才蚊子似的哼哼。
“傅陵西给我算了笔账,说我在还了他三百万之后,还欠七百万。”
南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大眼。
傅陵西胸里装的根本就是蜂窝煤吧?
缺心眼就算了,还黑。
牌局未散。
一把没赢的男人看到南颜回来,脸色不太好,“你去哪了?”
“洗手间。”
南颜神色没有任何异样。
她自然而然在傅陵西身边坐下,玩着发梢,默默心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的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