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多戳一戳就好了。
这话说的真轻松。
小老头们默然,他们可做不到像许墨这样轻松惬意。
别说这样肆无忌惮地戳一戳李承乾的伤心处,就是背后多说几句都做不到,身为臣子议论太子,是什么心思?
他们看着许墨,情绪复杂。
有才能的人,还真是能够任性的。
足球场的建设,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人手的招募也在缓慢进行中。
挂在超市门口的板子,不知换了多少遍了。
但题目依旧还是那个题目。
答案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之所以…题目还没换过,原因也很简单,流传出去的那个答案,不过是生硬算出来的。
许墨不认这样生搬硬套的方式,是正确的答案。
读书人们很头疼。
他们讨论过原因,之所以如此…大抵是因为,他们的算学……或者说,是那位许万年口中所说的“数学”基础不行。
这也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人,鼓捣出答案。
是他们不够聪明吗?
并不是。
而是他们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很多人就放弃了研究这道算题。
算科,是大唐科举取仕中的一环,但并不是唯一的一环,甚至…这都不是很重要的一环。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明算科在朝堂上的前途,是很渺茫的。
做官?可以。
做大官?那就很难了。
除了那些在明法、明经乃至秀才科上,尝试过很多次,都失败了的人,很少会有人主动去选择明算科。
读书人们心里都清楚得很。
就算做到明算科的极限,也不过是“区区”国子监祭酒,不过从三品而已,其他正三品、从三品、乃至四品官职,都是从进士科、明经科中择取。
但凡有志于进士、明经这两科目的,都不会在算学上投入太多时间。
要重新打基础,那可是要重头再学,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
最的那算题,是不是你解出来的那个。”一个人轻声说道,冲着坐在桌子最里侧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年岁近三十,劳作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一身粗布、手上的老茧、乃至发缝里染着的黄泥,都凸显出了他的身份。
普普通通的农夫。
“是那个。”刘老二老实点头,声音和他外貌一样的憨厚。
另外一个人好奇问道:“那你咋不去找许万年领赏?我记得…好像解开那道题目,是有赏赐得嘞。”
他们倒是没怀疑刘老二是不是说了谎话。
不仅因为,刘老二是他们坊里首屈一指的聪明人,脑子和外表截然相反,内里机灵得很,别人有没有说谎话、说的话,有没有什么疏漏之处?他一听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更主要的原因是,刘老二解出这道题目是在很久之前了。
在读书人们,还没有把这道题目的答案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他们就亲眼看着刘老二,在劳作间隙的时候,拿着小木棍在地上一顿写写画画,然后就得出了答案。
那个答案,和读书人们广为流传的答案是一模一样的。
刘老二在先,读书人们在后。
读书人们总不会出错的,但刘老二赶在了他们前面,众人再怎么匪夷所思和不敢相信,他们也只能认下了刘老二这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汉,的确要比那些读书人们更先一步得出答案的事实。
连带着他们都高看刘老二一眼。
比读书人们还快,那不就是比读书人们还聪明?
刘老二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奖励?许万年说的是,谁要是能解出来那道题目,就可以与那个人,在任意一个学科上切磋较量。”
“我就是一个庄家汉。”
“难不成我还能与许万年比种地不成?”
一个人摇摇头,啧了一声,抿了口汤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比那些读书人们都还要聪明的,就算没得到什么奖赏,要是觉得你可堪一用,赏你个什么职位的,不比现在种田要赚得多?”
“再不济,许万年那还不是要十一亩杂草,你过去显摆一下,把这个名额挣在自己手里,多赚点钱不也更好?”
这话让刘老二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