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降生在这世界时一无所知,未知滋生了恐惧,助长了好奇。</p>
婴儿放出第一声啼哭,在光中好奇地伸出了手,试图用最原始的方法,通过触感来搞清楚眼前人的全貌。这是本能,是人的本能,也是会在之后一次次尝试中被压制下去的本能。</p>
忒休斯就坐在七八岁的刘雨璋旁边,身临其境感受着当时苏晓晓给她描述过的那一切。不同的是,苏晓晓只有偶尔那么一两次才会来,对于陌生人来说的偶遇是刘雨璋日复一日的漫长等待。</p>
下午四点钟放学的时候,太阳还高悬在空中连夕时的影子都见不着。刘雨璋小时候大体还是开朗活泼的,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拉扯半天总能给她想要的。小学比起成绩更加看重素质教育,刘雨璋一次次大胆尝试,好运般得到了不少好的结果。心中的阴影暂时被抛却了,她颤颤巍巍从过往中爬起来想再一次走向花盛开的地方。</p>
朋友有很多,万圣夜送糖平安夜送贺卡,孩子之间总有玩不完的游戏说不完的话。忒休斯中午还看着他们玩名叫“早上中午晚上”的游戏,一个抓人的设定时间,早上双腿跳,中午单腿跳,晚上跑起来,另一群人逃脱抓捕。刘雨璋比较喜欢单腿跳的时候,她的身体素质不怎么样,想跑得快很困难,如果跑的话总是会被抓住。</p>
她跑不起来,忒休斯知道,最开始是因为身体素质,后来是因为害怕迈不开脚步。体育课老师经常安排各种合作竞赛类的跑步游戏,而刘雨璋次次都拿到倒数第一,所有人都知道她跑不快。孩子没什么坏心思,但也可以换个说法是最原始的恶意,在一个人三观刚具雏形的时候,在某一方面总是经历失败和嘲笑对于未来几十年都是挥之不去的阴影。</p>
“雨璋,你爸爸妈妈还没来吗?”小饭桌的看管阿姨收拾完一轮看着还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的刘雨璋,眉头皱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