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尼顾不上对左肩多做处理，听见前任神父的一瞬间，她心中涌起不正常的暴怒，手先于理智行动了起来。长枪刺在了那恶魔身上，可他仿佛什么硬物制成的，刺中的地方不像人肉一样，更像是什么瓷器。</p>

丰田增被长枪刺中了的地方，如瓷器生了裂纹，自中央开始蔓延，碎裂。</p>

“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p>

“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p>

幻想碎裂，眼前是已经被米洛尼彻底击碎的佛像，碎片落在了里面还被迫沉睡的张与身上，在皮肤上划出了几道口子。</p>

而丰田增手捧着一本从教堂拿来的圣经，念着申希最喜欢的箴言。</p>

迷茫再次盖过了来处不明的愤怒，米洛尼的心仿佛在两处极端之间被不断拉扯，她分不清哪边是幻觉，哪边是真实的。</p>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法，你想要彻底制服我，就像那天晚上直接用那可以控制我心智的邪术不就好了吗？”</p>

“禁忌是约克的，可是言语是我的，”丰田增笑着把玩藏在圣经中的匕首，“我和他是合作关系，如果完全依附于他的话，那我就不可能再保守我的心了，就像我用禁忌将别人与我同化一样，我也会被别人改变。”</p>

“你就不怕玩脱了？”米洛尼不敢轻举妄动，在原地做防御姿态。</p>

“不怕，玩脱了也是我自作自受，死了也是我对我心的忠诚，”丰田增合上了圣经，幻觉再起，“不过为了和他的计划，我还是不能太过任性，稍微用禁忌影响一下你的五感的程度还是被允许的，剩下的就交给我自己吧。”</p>

玩脱了也不怕啊，性命根本威胁不了他……米洛尼心中苦笑，这下除了尽全力保守自己的心以外，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吧？</p>

在痛苦的挣扎之中，在幻觉与现实的夹缝之中，在恍惚之中，米洛尼听见了一声足以划破夜空的枪响。</p>

……</p>

申希从柴房中出来的时候，破旧的道观外传来了似是什么碎裂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就在不远的正殿处。</p>

劫匪在正殿因为分赃不均吵起来了？申希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手里拿着的武器止不住地颤抖，那是一把自制的小型手枪。申希估摸着这劫匪应该不怎么聪明，甚至都没检查一下她身上的武器。</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