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深夜的烧烤摊,天气冷下来或许路边会稍微少一点,都挪到店内去吃。不过现在刚刚入秋,正是晚上的风不那么冻人适合在外面喝酒撸串的时候,小区附近的烧烤摊外面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来喝酒的中年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桌子上讨论着国家大事。</p>
张与穿过那一堆矮脚小桌子,往里屋走去:“这些喝酒的喜欢往外头坐着吹风,而且他们喝上头了说话就会很大声,如果不坐外面会特别吵,我们去里屋坐,里头有空调。”</p>
忒休斯点点头,跟她走进了屋里。</p>
屋里稍微安静点,不过还是有几个喝上头的人在吵闹。张与领着忒休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问她想吃什么,自己去点。</p>
“嗯,土豆和肉之类的吧?”忒休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p>
张与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了解了,转身去冰箱那边拿串了。</p>
忒休斯坐下后环顾四周,这店算不上干净,至少没苏姨家里干净。光墙壁上就看着黄黄的,好像有着一层厚厚的油垢糊在上面一样,不过忒休斯试着拿指肚在上面划了一下,还好,那不是真的油垢。</p>
这个角落就坐了三桌人,更靠近门口的那桌是一堆聚餐的中年男性,看着个个都有啤酒肚。而另一个角落是独自喝着闷酒的络腮胡男子,他面前摆着不多的烤串,看起来应该只够他一个人吃,在这基本都是成群结伴来吃饭的烧烤店,那一袭黑袍的影子显得格外孤寂。</p>
男人的眼神幽深,黑白灰混色的头发虽然杂乱了一点,但却意外有着中年人的成熟稳重。明明留着看似狂野的络腮胡,可周身却有着沉稳甚至神圣的气质,在这小烧烤店遗世独立,仿佛嘴中吃的不是油腻的烤串,而是精致的菜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