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昭眼角余光捕捉到陈石榴阴险怨毒的笑容。
只觉得活人比死人还要可怕!
“你做梦去吧!我祁昭昭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受人胁迫!”
“更不会为了自己,就让家人委曲求全!”
祁昭昭挣扎着,偏偏陈石榴农活做惯了,手劲十分大。
拧着祁昭昭的胳膊,差些要给拧断!
“住手!”
云皎月冷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身后,陶高山带领着成群结队的大荒县衙役,也及时赶到。
“堂嫂!”
“堂嫂!”
祁昭昭和祁文朗异口同声喊道。
云皎月走到祁文朗跟前去,将人扶起来,“今日的事情,只当是一个教训!”
“我前些日子手段惨烈了些,不值得你们正面借鉴。这次,就当是我这个堂嫂教你的!”
话音落下。
云皎月没手软!
一脚踹向李富的膝盖骨!李富哎哟哟叫着,拖着左脚下意识往身后走了几步。
可没走几步!又被云皎月紧接而来的横扫一腿,彻底痛得跪在地上!
李富大腿附近刺痛,屁股摔了一跤后更是疼得要死!
下一秒,云皎月冰冷的暗芒在寒眸中闪烁。
清冽声音冷冷响起:
“文朗,以后要是打不过人家,就踹对方的大腿外侧,距离臀部大概四指距离的地方!”
“人体大腿外侧有一根筋膜,是连接大小腿、固定膝关节的结构。”
重声说话,“狠狠往这里踹!踹完后,对方会短暂地丧失战斗力。”
“届时,局势逆风则跑,顺风则擒!擒时锁喉毙命,定能保你性命无虞!”
祁文朗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眼底带着一抹诧异,凌厉目光紧盯着李富的臀部四指位置。
他记住了!
要是再有类似情况发生,他必定实践!
云皎月不紧不慢走向陈石榴,眼角瞥见李狗蛋正躲在帘子后头观望。
清澈双眸冷意盛盛,“陈石榴,赶紧放了我堂妹!”
“否则我就进你家屋子里,把你儿子李狗蛋碎尸万段!”
陈石榴瞬间被云皎月镇住,她双眼眯着,没折腾就把祁昭昭给放了。
她脑子转得极快。
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要挟,“祁少夫人,你们昭昭医术不精,把我家婆给医死了!”
“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没气儿躺在猪圈里!”
“你看看,可怜得呦,猪什么都吃,竟然把我家婆的手指都啃掉了!”
洋洋得意,胁迫道,“祁少夫人,我看……你还是让这些衙役退下吧。”
“省得事情闹大了,昭昭要坐牢!”
云皎月面不改色,扫了眼李婶子的惨状。
说实话,李婶子的死,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
祁昭昭小跑到云皎月身旁,拨浪鼓似的摇头。
看见云皎月,不知不觉就带着哭腔,“没有……堂嫂我没有!我和哥哥才刚到李狗蛋家!”
“我哪里来的时间,能把人医死!而且那药方是堂嫂你开的,药材是在县城抓的!”
“连县城药铺里的掌柜,都说这药材开得精妙,定对胃炎有奇效!”
“又怎么?能把人医死?!”
祁昭昭的话传到陈石榴耳朵里。
后者身子猛然间一震,没想到,药方居然是云皎月开的?
亏她早就和狗蛋说好,将药材包拎到屋子里,再混在尿桶里处理了。
到时候药材没了,家婆死了,附近村民全在干活,外人谁也不知道祁昭昭是什么时候来的李家。
这样,祁昭昭医死人的罪名就能定死!
也就可以拿捏祁家三房,和他们结亲!
可现在??
陈石榴逐渐屏住呼吸,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继续死猪不怕开水烫。
声音嚷嚷着,和云皎月讨价还价,“祁少夫人,昭昭和我家狗蛋关系好!”
“刚还在屋子里一张榻午睡呢!我看以后我们都是要当亲家的,今日就不要互找麻烦了。”
云皎月唇角微勾,幽深的眼眸啐了冰似的寒冷。
不知不觉被气笑。
这蠢婆娘不会真以为,只要胡编乱造坏人清白,就能空手套白狼拿捏祁家三房和她吧?
“李虎,陈石榴突发癔症,不宜再在村里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