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气温急速下降,城中前几日下了一场小雪,也不过两日便化干净了。
但镜月湖不一样,镜月湖处在深山之中,气温早已零下,今年已经下过好几场雪,苏南溪昨日派出去查探路况的黑骑说积雪已经能没过脚踝了,从镜月湖再往里一些雪已经能没过小腿了。
苏南溪怕热也怕冷,出游那日苏南溪为了保暖里面穿了保暖内衣,又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最厚实的衣裳穿上,外加一件厚厚的大氅,裹得人都圆了好几圈。
小欢和肖月在一旁是看得目瞪口呆。
“公主,这样穿会不会太多了些?”小欢眨巴了下眼睛,问道。
苏南溪在屋里转了一圈,伸展身体:“行动确实有点不方便了,不过保暖要紧。年轻时不好好保护好身体,以后老寒腿可就麻烦了。”
小欢赞同的点头:“是哦是哦,奴婢也这么觉得,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肖月匆匆进来:“公主,赵小姐来了,此时正在门外候着,等您一起出门。”
“好,快快快,你们把桌上这些都装进背包里。”苏南溪指了指桌上的一大堆东西。上面是她每次出门必带的急救药物和小零食。
小欢和肖月手脚利索的收拾了东西,跟着苏南溪出门。
“大哥大嫂,我出门啦!今天不用等我吃饭!”
赵明玉和苏青山正在院子里做家具,听见苏南溪的声音他们抬头只看见一个圆溜溜的人影儿掠过,身后还跟着小欢和肖月。
两人哑然,方才那个圆溜溜的是……小妹??
听见动静,赵曦月从马车里下来跑了过来:“苏姐姐,你和我同乘吧。”
“好。”
苏南溪和赵曦月同乘,小欢和肖月则苏家的马车跟在后面。
赵曦月马车中有炭火,进去后浑身都暖了起来。
“苏姐姐,之前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苏南溪看着她的眼睛:“没事,已经过去了。不过你那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起这个,赵曦月垂下了眼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头晕然后就掉进了池塘里,后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你期间还醒过几次,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赵曦月想了许久,眉头渐渐拧起,可她还是没有丝毫印象:“我……我不记得了。”
苏南溪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替你把脉看看可以吗?”
赵曦月点头,将手伸了出来。
“苏姐姐,我三叔公是御医,自从落水后他每天都会给我诊脉,我没有生病,可能就是记性不好吧。”
苏南溪收回了手,赵曦月确实没有生病,也没有任何中毒的现象。
“苏姐姐,我确实没病对吧?”赵曦月握紧了苏南溪的手,目光期切:“对吧?苏姐姐,我没病……”
“嗯,你的脉象沉稳有力,节律均匀,你很健康。”
赵曦月不着痕迹的呼出了一口浊气:“我就知道。”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
苏南溪跳下马车,入眼的是白皑皑的山峰,感受着空气中的寒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马车停的位置是在一处山脚下,这里有一块开阔的平地,此时已经停了十多辆马车,看来来这里游玩的人还挺多的。
“苏姐姐,这里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很美,有很多人来的。之前要不是我要养病,我肯定早就带着苏姐姐来玩了。”赵曦月指着不远处的石阶:“从这里到镜月湖是石阶,只能走上去。”
爬山对苏南溪来说小事一桩,但赵曦月身处深闺,极少出门,之前又病了一段时间,现在走起来有些吃力,两人只能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曦月,你怎么忽然想来这里?”苏南溪觉得她这个样子,不像是会经常爬山游玩的。
“就是……是……是之前有人约我来的,但是后来她有事就没来了。”赵曦月说的磕磕绊绊。
“嗯,后面有人来了,我们继续走吧。”苏南溪看她有些为难,也没有继续追问。
“前面那个人背影好熟悉啊。”
“那不是赵曦月吗?她不会是知道郁公子要来所以也跟来了吧?”
“还真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甩都甩不掉。前段时间不是因为落水病了好久了么?怎么就没病死呢?”
几个女孩怨毒的抱怨着,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话:“你们不要这样说。”
“肖姐姐,你就别为她说话了,郁公子明明是你未婚夫,她却这么不要脸的来纠缠了这么多年,要是我我早就把她那城墙厚的脸给抓花了!”
“就是啊,也就是郁公子才能忍受这么久。”
“我听说赵曦月有个姑奶奶年轻时候也是对一个男子死缠烂打,结果纠缠了好几年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娶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