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半个这是俏皮话。这次回去,我就引见你见虞夫子,你见到他可不能乱说话。”
雷风机本能拒绝:“不了,姐丈,四弟我见不惯大人物,平时和姐丈在一起我用完景仰,和虞夫子打个照面,万一我原地晕,该多失礼。”
四平侯失笑:“你今天的俏皮越用越多,”稍停,猜出几分:“老四,你得罪过虞夫子?”
“姐丈休得乱猜。”雷风机板起脸,兄弟也是可以生气的。
四平侯看在眼里,心如明镜:“老四,你得罪过虞夫子,还被他见过脸面?”
雷风机实话实说:“他让人拿烂菜帮子差点薰死我,又害我差点在城外冻病,他有没有见过我,我倒不知道。”
“那你最好别见他,免得耽误事情。”四平侯心想万一虞夫子不喜欢你,老三和虞端霁的亲事只怕提不成。
没错,四平侯刚才想到女未定亲男也同样,女家强盛而男家被谣传登基,这不刚好是一对吗?
任何破坏亲事的小细节也不可以有,老四暂时还是躲开虞夫子的好。
四平侯这样认为,雷风机正中下怀。
......
这一天,鬼子关边城隆重迎接各方客人。
......
流火般的七月,风在鬼子关静止不动,大漠的特点,白天热死狗,晚上冷死狗,鬼子关并不例外。
这就是鬼子关的来历,人在这里不易度日。
旗帜带着风沙摧残痕迹,停在旗杆上时仿佛是块破布,常年的风和沙尘让它改变新颜,变成如今这抹布模样。
昭勇郡王未免得天独厚,他生长此地,镇守此城,风沙除去带给他岁月流逝,肌肤还似京中贵族。
四十岁出去的他,又有一副好五官,有人称他是边城英俊守将之一,不会有人反对。
标枪般的挺拔身躯,似与坚硬城墙融为一体,目光在干燥酷热下毫不惧怕,笔直看向大漠中的天际。
他背后有脚步咚咚响,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披着全副小盔甲走上来,靴子踢着青砖发出擂鼓般声。
“父亲,母亲说喊你回房歇息,客人们要到也在晚上,他们一面走一面晒,您为什么要陪着?”
昭勇郡王不用回身,就知道是自己雪白可爱的小儿子雷风暴。
小八和他的三个姐姐雷一文、雷二文、雷三文姑娘们,容貌隔代亲,也是好肌肤,白的成天晒不黑。
他慢慢回答:“这是父亲对客人们的诚意。”
雷风暴小手挥动,小嘴一撇:“父亲说过,诚意要对有诚意的人,三哥出事以后,他们纷纷认为父亲和京里勾结,最难听的居然说父亲要在边城挑一家祭旗,他们联手对父亲不满,父亲何必有诚意?”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昭勇郡王听见小儿子说出针对自己的内幕,笑一笑看向他。
眉头拧起来:“你也说天热,特特请我下去,你又不打仗,穿全副盔甲就不怕热吗,赶紧回房脱下来。”
雷风暴眉眼认真:“哥哥们都不在家,只有我陪父亲。今晚客人若是不听话,就要打起来,父亲,只管吩咐暴哥,暴哥是你的好儿子。”
他往上顶脑袋,像是立即长大成人,顶天立地。